周末的晚上,萧从远大着胆子约傅偲出去用餐。
她原本想用店里生意忙作为借口推脱掉的,无奈还有孙天谕在旁边撺掇。
“去吧,吃个饭而已,再说你不正好觉得不好意思吗?赵薄琰泼脏他衣服的事,说到底确实是因为你。”
孙天谕给她拿了包,将傅偲送到门口。
“祝我姐妹有个愉快的夜晚。”
萧从远亲自过来接她的,傅偲上车时看他和平日里大有不同。
头发刚修剪过,还做了造型,喷过发蜡的痕迹很明显。一身西装,里面穿了白色的衬衣,甚至还喷了香水。
傅偲系好安全带,跟他开着玩笑。
“萧老师,这是刚相亲回来吗?”
萧从远急忙解释,“怎么可能,我不会去相亲的。”
他心里已经认定傅偲了,就看不上别人了。
两人来到西餐厅,门口有服务员替他们开门,“欢迎光临,这边请。”
服务员知道他们定的哪一桌,直接领着两人过去了。
傅偲看到桌上有玫瑰花瓣做的点缀,还放了一瓶红酒,不大的桌上摆着一束鲜花,气氛烘托到这,傻子都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萧从远替傅偲拉开了椅子。“请坐。”
他吩咐旁边的服务员一声,可以上前菜了。
“萧老师,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搞得我有点害怕。”傅偲不想让气氛太尴尬。
萧从远摸向口袋,里面放了条他精心挑选的项链。
他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是直接说:偲偲,做我女朋友吧。
还是说一些两人认识的经过,再慢慢进入主题?
“偲偲……”
萧从远刚张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不好意思萧先生,这儿被人包场了,您看……”
萧从远将即将拿出来的首饰盒又塞回到口袋内。
“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订好的。”
“但这些布置,我们没有收取您一分钱的费用,包场的那位先生直接按全场最高消费买了单。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送您几张优惠券?”
萧从远好好的一个告白现场,就这么被毁了,自然是不甘心。
“我要投诉你们。”
“可以的先生,没有让您满意,是我们的遗憾。”
傅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饭还没吃上,就被人赶跑了。
谁这么有权有势的?简直太欺负人了。
她走到前台,问了服务员一声,“请问包场的人是谁?如果不方便,说下姓氏也行。”
“是位姓顾的先生。
萧从远手里捧着那束花,憋着一肚子火,出了餐厅,牙齿都快咬碎了。
“会不会是赵薄琰?”
傅偲冲他看看,他又觉得不大可能,“把这儿包下来可不便宜。”
他一个穷酸家教老师,能有这个实力吗?
傅偲心里其实挺轻松的,她刚才还在想着万一萧从远真的开口了,她得怎么委婉地拒绝他呢?
相处得越久越发现,他们并不合适。
“偲偲,我再选个地方吧。”
傅偲没拒绝,“那就吃火锅吧。”
这一晚上,萧从远情绪已经被破坏干净了,没再提告白的事。
吃过晚饭,他将傅偲送回了家,她没有请他上去坐坐,“萧老师不早了,谢谢你的晚餐,再见。”
出于礼貌,她抱着那束花上楼了。
电梯门打开时,楼道间的灯是暗着的,她抬腿迈出去,感应灯这才应声响起。
她猛地看到走廊上蹲着个人影,傅偲没看清是谁,吓得一激灵,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赵薄琰抬头看看她。
“你怎么会在这?”傅偲惊魂未定的样子。
赵薄琰盯着那束花看眼,潭底被红色映衬得想打人,但他面上没有显露分毫。
他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我家被砸了,还有人守在家门口,我根本回不去。”
傅偲并没有同情他,他来找她也是没用的。
她一个女人能帮到他什么呢?
“你不是有菜刀吗?”
傅小姐可以借我多少呢?
跟亡命之徒比起来,那些不过是小区里欺软怕硬的业主罢了,菜刀面前无猖狂,他真可以试试。
赵薄琰手臂垂放在膝盖上,身子抵着后面的墙壁。
“你不说让我做个好人吗?我一直在照做。”
傅偲有种哑口无言感,别把他自己塑造成这么听话的样子。“那你可以搬家。”
“嗯,我在找了。”
赵薄琰行李虽然不多,但搬来搬去总是麻烦,他盯着傅偲手里的花。
“那位萧老师送你的?”
“嗯。”
傅偲自顾走到门口去,准备开锁进屋,她听到身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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