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谕趴在扶手上看热闹,赵薄琰头痛欲裂的样子,“不能再傻了,再傻下去你是不是会不要我?”
萧从远牙齿咬得咯咯咯,一直在打架。
“不会不要你的,别总是一个人瞎想了。”
这可是她的前夫,这段日子一直都跟着傅偲,萧从远大概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了。
这么说来,这推手还是他了?
萧从远满脸的落寞,“琴的事,我会通知家长们自己来的,偲偲,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傅偲一听,也就没留他,省得在这再刺激赵薄琰。
孙天谕自告奋勇过去送送。
她将萧从远送到了院子内,“萧老师,你跟偲偲这可能就是有无缘分吧,不过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那啥……赵薄琰要不是变成了这个样子,偲偲也不会留他在身边的,你看开点。”
噗嗤——
好大一把刀,直往他心口扎。
孙天谕回去后,看到赵薄琰拎着一袋垃圾,非要替她们去干活。
那根盲棍在地上敲得哐哐响,他经过院子后来到门口,将垃圾袋放在那里。
萧从远还没走远,回头看看站在那的盲人。
赵薄琰跟招狗子一样嘴里发出‘啄啄’两声,萧从远不确定是不是在叫他,但他还是回去了几步。
他站到赵薄琰的跟前,“我想了想,医药费理应由我承担。”
这样的话,他心里也能好受些。
他说完,又想着他跟个傻子说什么,这立场应该当着傅偲的面表明。
萧从远擦过赵薄琰的肩膀,想要进去。
“你不说要还我的命吗?我不要钱,我就要你赶紧跳楼,你跳不跳?”
赵薄琰的话,轻轻地落入萧从远耳中,令他不寒而栗,他喉间上下涌动,一个字说不出来。
以命偿命,打死他都做不到,再说赵薄琰现在又没死。
萧从远脸色一变,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赵薄琰回到店内,孙天谕问他,“你跟萧老师在门口说什么呢?”
赵薄琰用盲棍在地上不停敲打,以表示他的不满。
“他说要赔我钱,说我现在挺好的,也就是眼睛看不见,也就是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是能吃能喝什么都不影响。”
“?啊这……”男人之间的竞争,也玩得这么脏吗?
平时看萧从远那样,看不出来啊。
果然只有面对情敌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
“那是他有点过分了,你别听他的。”连孙天谕也觉得赵薄琰有些可怜了。
她全然忘记辣椒酱事件了。
“他说赔给我一块钱,还让我不用找了。”
“嘶!”孙天谕真觉得萧从远过分了!她看向旁边的傅偲,“偲偲,你说萧老师这么跟他过不去干嘛呢。这不是纯粹在侮辱人吗?”
“呵呵,”孙天谕走到傅偲身边,拱了下她的手臂,“当初他突然失踪的时候就该看出来,这男人没什么担当。”
傅偲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以后他来买东西,还是很欢迎的,不过仅此而已。”
话说到这地步,连傻子都能懂是什么意思。
傅偲拉着赵薄琰回到沙发上。“你就坐在这吧,不要走来走去的了。”
“是。”
他那样子真是乖乖的,像条听话的狗。
孙天谕夸他,“还是条被驯服的修狗。”
比脑子清楚的时候,可爱多啦。
不能这么记仇,要学会放下
秘书过来探望的这天,带了些吃的和用的。
傅偲看到她,眼睛一亮,招呼她到店里坐。
“我听说了赵先生的事,特地来看看。”
傅偲沏茶的手一顿,“那你不打算接他走吗?”
总归还是让他回赵家人身边去比较好。
秘书面上露出些笑意,“我早就跳槽了,我的老板另有他人,这种事我真的管不了。”
傅偲带了赵薄琰过来,让他们叙叙旧。
没过一会,店里来了一拨客人,忙得很,傅偲去照顾生意了。
秘书见状,赶紧坐到赵薄琰身边去,“赵先生,很多文件都需要您的签字,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过来趟。”
赵薄琰眼神定定地盯着前方,秘书鼻尖发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您可是从三楼摔下去的,这么久了,您怎么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一次呢?”
“赵先生?”
秘书手碰了下他的臂膀。
赵薄琰赶紧往旁边坐,一双茫然的眸子射过来,“你是谁,别乱摸我。”
秘书赶紧自报家门,她打听到赵薄琰眼睛瞎了,人也傻了,但她知道这肯定都是赵薄琰装的。
目的么,自然是冲着傅偲去的。
赵薄琰念了遍她的名字,神情依旧漠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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