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神色坦然,那个女人已经被旁边的病人拉开了。
护士防晒服坏了,小姑娘被吓哭了,“你让我感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哪里都缺医护人员……”
赵薄琰手放到屏幕上,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视频被挂断了。
画面恢复到两人的对话框。
傅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时律,这时候管不了那么多,她赶紧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可傅时律不知道是在推脱还是真的难办,只说了会想办法。
“偲偲,现在就算有再硬的关系都没用,但我会尽量。”
“哥,要不是他给我送药,我撑不到今天的。他其实那天就可以自己回去,他完全可以不过问我的事。”
傅时律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求你了。”
“我怕你了。”
傅时律说了试试。
但情况似乎比傅偲能想到的,要糟糕很多。
接下来的两天,他跟赵薄琰正常联系,但到了第三天,发过去的消息就再也没有回音了。
傅偲打了他的电话,也发了视频,可是没有人接。
她心里涌着强烈的不安,他是不是出事了?他是不是没撑过去?
傅偲一遍遍给他重复地发着消息:“你在哪?赵薄琰,你回答我,说话!”
“你到底去哪了?别吓我行不行?”
但那头的人像是突然失踪了,杳无音讯,毫无回应。
傅偲在医院里住了十来天,病情才算彻底控制住。
医生给她做好了检查,神色这才轻松,“你刚来那会虽然退烧了,但还是很危险,只不过怕你害怕,没跟你说实话。现在你才算是没事了,快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傅偲听了这话,喜极而泣,可很快又转为悲恸的哭泣。
赵薄琰究竟是不见了,还是死了?
找他
孙天谕和孙母也已经脱险,唯独赵薄琰,至今联系不上。
傅偲出院的时候,又是那两个男人来接她的。
“恭喜傅小姐,我们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先过去住几天。”
“是啊,等到这边稳定了,我们再送你回去。”
傅偲望着医院门口,马路上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但跟以往的热闹还是不能比。
“赵薄琰被送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傅先生让我们查了,等把你送回住的地方,我再过去趟看看。”
傅偲上了车,执意要跟去。
“我会做好防护的,医生说现在体内有了抗体,短时间内不会再被传染上。”
她找了他那么久了,说什么都不可能丢下不管。
车子发动,傅偲靠在车窗上,阳光剧烈,透过玻璃窗照在脸上,灼热而滚烫。
她把窗打开,整张脸上暖意融融,每天待在那个房间内,身上潮湿得快要发霉。
车子开到了目的地,傅偲推开车门下去时,差点不敢再往前走。
“傅小姐,你不能去里面,这是傅先生吩咐的。”
里头密密麻麻塞满了人,即便不被传染,可谁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大门是被紧锁着的,本来也进不去。
旁边的男人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有人来到了围起的铁门前。
傅偲赶紧上前步,“赵薄琰在吗?你告诉他我好了,我来找他了。”
“刚开始来的时候,是有这个人,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傅偲这会敏感得很,听到‘不在’两个字,浑身发软,“什么叫不在了。”
“我查了下记录,应该是转到医院去了。”
“哪家医院?”傅偲焦急问道。
但那人说不上来,“一般都是哪家医院有了空位,就安排去哪家。整个市里那么多人,有时候救护车开到一半,说好接收的医院又满了,这种都是很正常的事。”
谁还有时间一个个归档,记录,再说都是成年人,总不至于会在半路被弄丢。
这会,又成了大海捞针。
全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那么多,她总要一家家找过去问了才行。
傅偲刚要准备走,就被一个走过来的男人叫住了。
“你不是那个……丢下自己老公走了的女人吗?”
傅偲透过栏杆望进去,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
可能是那天没顾着看清楚,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就懂了。
他是和赵薄琰同一批进入这里的,他或许知道点什么。
“你居然完完全全好了,”男人上下打量着傅偲,“就是可怜了那个男人,他在这可过得相当不好。”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知道啊。”
傅偲就站在那里,没有靠近一步。“他什么时候转出去的?”
男人往前,双手抓向栏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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