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兮对这几人也是没辙了,好笑地问边关月,“难不成你再把灵石抢回来吗?”
边关月有些意动,但也耐得住性子,“重要的不是我们四人进城的灵石,而是小宝的那一两银子,坑我的钱就是不对,走的时候把多的要回来。”
“……那是我的钱。”
“都一样都一样。”
解决分歧以后她们就去找客栈,依旧是云黛兮出灵石,不是想给边关月花钱,主要是想耳朵能清静些,不要再遭罪了。
每人一间最好的上房,云黛兮拿灵石的手都不带抖的。
在房间里逛了一圈,除了刘海粟、云黛兮,剩下的三个都坐不住,急匆匆地要出门逛逛。
没办法,只能陪着一起去。
不知何时,边关月手上又多了串糖葫芦,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和几个人分享说道:
“这是我小时候最珍惜的味道了,天天就盼着隔壁峰主出宗门给我捎一串,有一次隔壁峰主大手笔地买了一草靶子的糖葫芦,把我高兴的恨不得把繁枝峰给炸了,然后我很嚣张地扛着比我还要高的草靶子满宗门乱窜,把糖葫芦发给我看得顺眼的人,看不顺眼的,我就特地在他面前吃完再走。”
“哦,那时候李道然就已经在宗门了,瘦巴巴的,看着比小宝还可怜,我好像还把糖葫芦分给她了。”
贾小宝立马捧场,“原来那时候你就认识大师姐了啊!”
边关月也想不起来当时她和李道然关系好不好了,她看到手里的糖葫芦,忽然想到那段记忆,惊讶于自己还会把到手的东西分给别人——虽然初衷是为了得瑟显摆。
“记不得了。”边关月对自己啧啧称奇,“不过她也算是少有几个能从我手里拿到糖葫芦的人,主要是我当时长得白白嫩嫩,她比我大两岁,看着又瘦又矮,忒可怜了些。”
“我那时候还是太心善了。”边关月如此总结说道。
贾小宝想象不出来大师姐瘦瘦小小的样子,自他进入无极道宗以后,李道然就已经是首席大师姐了,正直公正,古道热肠,所有人都对她心服口服,因为李道然,他这样的仆役弟子也能按时领到自己的月例,在他看来那样气度的大师姐应该是出身极好的。
“原来大师姐以前也吃过苦的,我还以为她一直都那么厉害。”
云黛兮接话:“再苦,现在也翻身了,未来的无极道宗掌教,有什么好苦的。”
她对李道然那样惯会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的感官并不好。
边关月对此持不同意见:“以前我觉得她会是下一任掌教,不过在我这事过去以后我就觉得不太可能了,李道然的心还不是黑的。”
就冲着无极道宗掌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就觉得李道然还是太正直了,不太适合这职位。
现在她已经不避讳自己前二十四年的经历和无极道宗的存在,说到底是她的一部分,也是她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没什么避而不谈的。
云黛兮扑哧笑出声,见边关月不解地望过来,淡定说道:“我就单纯笑笑。”
那位无极道宗的大师姐绝不是表面上的良善性子,当年在宗门大殿的时候几句话就让她下不来台,也就边关月觉得是个好人。
云黛兮又看到了满眼亮晶晶的贾小宝,哦,这还有一个,再看看单纯的奴真和寡言少语的刘海粟,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傻傻一窝。
边关月吃完手上的糖葫芦,拍了拍手,客观评价了云黛兮这个笑,“你分明就笑得不怀好意。”
云黛兮眯着眼看过来,边关月已经看到好玩的,连忙挤进人圈里了。
这是个书画摊子,摊主是个袖子洗得发白的儒衫书生,桌子上摆着十二张风情各异的美人图,正卖力吆喝着,“春宵楼的十二个绝色美人在花朝节就要出阁了,届时哪位得到了青睐,拿着画过去,也让美人开怀不是?”
人群里有人问,“你是怎么见到春宵楼美人的?”
书生举了举自己两袖清风的衣衫,“你以为我写字画画的钱花在哪了?我可是求了梅娘好久,她才同意让我画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有人知道梅娘就是春宵楼的老鸨,当即哄笑出声,“讲清楚怎么哄的啊?梅娘我可是见过的,你能把她说服,下了不少力气吧?”
书生闹了红脸,“各位看画,看我做什么。”
边关月厌恶地退出人群,握着浮光剑的手收紧又放开,小声地喃喃自语,“放你们一马。”
都是群凡人,她不至于当街揍人,容易被
只不过她有点气不顺,听了这些污言秽语,觉得自己耳朵脏了,也想让别人气不顺。
就在她快步走后,书生好奇不带恶意地飞快看了她一眼,继续敷衍这群闲着没事干不买画的闲汉。
边关月走到云黛兮身边,“我知道咱们这三天要干什么了。”
云黛兮莫名觉得事情不对,边关月想做什么事之前会找她商量吗?不会,这家伙最是独断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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