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要太云黛兮。”边关月语调凄凉地说道,“别看她现在威风,其实这都是任性过后的绝望和疯狂,她现在有家不能回,和我一起到处流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围剿了,可怜兮兮的,这不就只能把怒火发泄到并不无辜的坏人身上了嘛。”
管事嘴巴不停,把自家老板在民间的老相好的住址都给秃噜出来了,眼里终于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云黛兮回头,秀气温婉的眉毛拧到一起,“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不是和你说的。”边关月朝她摆摆手,又语重心长对唐浅浅说道,“你可不要学她,要是你也变成这样,我没法和无眠交代。”
唐浅浅想到边关月对她和林无眠称呼的区别,目光闪了闪,笑意清淡却不及眼底。
弱不禁风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存在,成不了另外一个人。”唐浅浅声音轻柔,目光怅然,“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云小姐很肆意,不受拘束。”
边关月看了看管事脸上两个占据大半张脸的黑眼圈,觉得他万分的欲哭无泪,并不是很认可这份肆意。
没过多久,林无眠就翻墙出来,送过来一个储物戒指,“这是你的那一份。”
“赌场里的赌徒都被我赶出去了,打手都是练气期的体修,我把他们打晕了绑在柱子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林无眠直觉自己这样做会让边关月开心,于是大力邀功。
“厉害了,没想到你看着那么文雅,实际上是个打家劫舍的好苗子。”边关月惊叹道,这就是斯文败类的现实例子吧。
确实得到了边关月的另眼相看,就是夸奖的方式让人不敢苟同。
边关月打开一看,差点亮瞎眼睛,金银财宝、灵石珠子、古董名画……什么都有,一应俱全。
“没想到一家赌场的财富是如此的丰厚,看来你的老板不会让我失望。”边关月把储物戒指扔给云黛兮,用脚尖踢了踢失去药效,躺在地上不想面对事实等等管事,如同老友寒暄般地说道,“放心,不会杀你,我们只求财,不害命。”
不料,在地上装死狗的管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一点都不给边关月面子。
云黛兮给她竖起大拇指,拿出储物戒指里的东西,把储物还给林无眠,她不喜欢占外人的便宜。
“看来你威慑不减当年,恶人自有更恶的人磨。”
虽说边关月没打算放过这一干人等,但管事这个反应还是让边关月感觉到了伤心,她长得又不难看,干嘛那么害怕她呢,真不给面子。
“把这个也扔进去,赶在老板发现之前,抄了他另一家赌场,然后抄了他家,再去抄了他靠山的家。”边关月拍拍手,愉快地说道,“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前人诚不欺我。”
云黛兮没有异议,听着这一连串的抄家,真诚地感慨道:“要是你出身哪个世俗王朝的皇室,吏治一定很清明,哪怕贪污受贿之人,应该也很愿意成为清官。”
哪怕是定下砍头的罪行,也阻挡不了人心的贪念,但是边关月就不一样了,贪官贪多少,她就挖地三尺找出来多少,到最后全肥了边关月,贪官成了财富的搬运者,这还让人怎么贪的下去?
边关月咳嗽一声:“你这样一言不合就夸我,我会害羞的。”
“不要说这样的话逗我笑。”云黛兮说道。
边关月:“不可理喻。”
很快到了另一条街上的堆金赌场,照例云黛兮和林无眠动手收拾赌场里的虾兵蟹将,赶走输红了眼的赌徒,还有赌徒不愿意走,甚者想要加入这场劫富济贫的狂欢。
云黛兮没客气,全把人丢了出去,出言不逊者全都打断一条胳膊,她的仁心不是留给这些赌徒的。
边关月嫌赌场里太乌烟瘴气,就守在门口没进去,盯着牌匾上堆金积玉四个大字瞧了许久,久到唐浅浅发现她太过专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四个字有什么不对吗?”
边关月肯定道:“书写这四个字的人应该是元婴期的修士,以至于浸入了书写者的意蕴和神识。”
唐浅浅仔细地盯着堆金积玉四个字看,下一秒被摄入心神,牌匾闪过白光,朝着唐浅浅飞驰而来。
边关月伸手打散白光,扶住唐浅浅,有些懊恼,“我忘记提醒你了,不要牵动识海去查看,否则会被攻击。”
大意了大意了,有点丢脸。
这块牌匾就相当于书写者注入一丝神识,有修士不怀好意探查的时候,就会自主攻击,相当于一个防御法阵。
边关月根本不害怕,也伤不到她,但她忘记身边还有个唐浅浅了。
唐浅浅靠住边关月的手臂,不让自己倒下去,头有些晕,眼前发昏,捂住胸口急促地深呼吸,眼尾有些红,“刚才我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第一句话不是说自己的伤势,而是问有没有因为自己而破坏计划。
边关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艰难宽慰道:“不用担心,这个元婴期肯定是赌场老板的人,就算你不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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