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姝感动于她和边关月之间的同僚情,期期艾艾地打听道:“边夫子你认识风月先生吗?”
边关月面色古怪,没有遮掩,直接说道:“认识,是我的学生。”
时间回到三个时辰前。
边关月诱导楚文姝说要娶山长为妻之后就已经打算撤退了,然后楚文姝跑进屋里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本堪比春宫图的画册子,要和边关月一起分享,无比骄傲地介绍风月先生,她的画册在几年前一摆出来就大受追捧,雅俗共赏。
画的是两个没有灵根的权贵之女如何抱团取暖,暗生情愫,然后酱酱酿酿的故事,字迹娟秀,画风温暖中带着几分哀愁。
边关月看不下去这种东西,但她不好牵连无辜的楚夫子,打算买一套风月先生的画册送给她,算是利用她的赔礼。
虽然沈云溪不会迁怒楚夫子,但她不能不表示,索性投其所好。
好巧不巧边关月拿着画册走在学宫的时候,被白琨姣的一个跟班看到,惊讶问边关月原来喜欢这个,她那里还有好多没有放出去的稿,都可以送给老师。
边关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菜解释清楚她不喜欢这玩意,是一个友人喜欢,真的不是她,她的心早就给了剑道,看不得这种东西。
她想着楚夫子已经很惨了,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了,就没有说楚文姝的名字。
最后小跟班很可惜地把画都给了边关月,还说不够再问她要,她随时可以画。
边关月眯眼:“随时可以画,你的任务?”
小跟班落荒而逃。
时间回到现在,就在边关月要告诉楚文姝风月先生的真实名字时,被楚文姝打断。
楚文姝目光呆滞:“请不要告诉我风月先生的名字,我爱她的画,其他的已经无所谓了,随风逝去吧。”
边关月觉得楚夫子受到的刺激太多了,这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她一个人的忧伤了,理解地点点头,“回见。”
出了楚文姝的院子,就有人在边关月耳边吹气说话,下一瞬人影显形,“你还好意思和人家说回见,人家如此遭遇全是你一手造成。”
边关月不适地扬了扬脖子,“回头我让风月先生多画几张,就不劳烦山长您老人家操心下属之间的事了。”
“对了,还请山长做个好榜样,要不然我也不会迁怒您的崇拜者,这事怎么会变成这样。”边关月喟叹一声,“山长,您可不能再这样了,不好。”
她一开始就想让楚文姝骂几句沈云溪的,但楚文姝对山长的敬畏太过浓厚,死活不愿意说,就变成了她诱导楚文姝说要娶山长为妻,当时沈云溪就在边关月耳边笑出了声。
边关月坦然认错:“这事是我做得不好,不该被愤怒冲昏头脑,牵连了无辜之人,下次不会了。”
她决定多多补偿楚夫子,喜欢什么样赌场都让小跟班去画。
沈云溪无言,“下次是直接骂我吗?”
“不愧是山长,知道的就是多。”
沈云溪嘴角抽了抽,忽然想到什么,叹息说道:“其实在六年之后楚文姝就撞见了交画稿的风月先生,那时风月先生已经结业,两人不算是夫子和学子的关系,顺理成章有了感情牵扯。”
按照真实的历史,楚文姝和小跟班会在十年之后结为道侣,现在怕是不可能了,因为国都的一切都是沈云溪截取过去的一个片段,从来都没有未来。
边关月有所感悟。
风平浪静
“剑修就不应该对剑之外的东西产生感情,情爱这种事情只会让剑修的剑变得迟钝,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果,也不会有遗憾。”边关月自认为很有道理地说道。
“……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沈云溪觉得以后要是边关月几千年都没有情缘也是有可能的,这人的脑袋里可能就只有一把剑,她真心实意地对着边关月说道,“我觉得你有点不可理喻。”
边关月还没反驳,人就已经走了,任由边关月呼唤她也不出来。
她就没有见过这样吵不过就放话跑走的,跟白琨姣一个德行,怪不得她俩是亲戚!
就在边关月忙着和沈云溪斗智斗勇、带学生做任务积攒分数、补偿愈发自闭的楚夫子时,国都也在风起云涌,各路人马都在大显身手。
有人把所有灵石都用来换成水珠和木珠;有人觉得一百万珠子太多了,赚不到,直接去打劫,然后喜提牢狱大礼包;还有人不信邪,非得抢一家就跑,结果还被逮住了,大骂国都针对修士;有人身无分文,又不敢干坏事,只能去做苦力,比如青皮长孙瑞;有人选择去争散修的名额;有人三个月的时间参了个军,借此获得名额;还有人根本没猜出来这个秘境是要干什么的……
顺利获得名额之后,白琨姣非得闹着要去边关月的临时住所参观,边关月只好把她们一串人都带回来,还额外多了个楚文姝。
虽然嘴上念叨着爱画不爱人,但楚文姝还是和小跟班搭上线了,不过是以夫子的身份,把自己读者的身份隐瞒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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