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浅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眼和此刻边关月略微凌乱的衣衫,脸上笑意不减,递给边关月一大瓦罐的鱼汤,就算盖着盖子也能闻到往鼻子里钻进去的浓郁香味。
“马上就是泽林宴,我想着除了休息调整,还可以吃点东西补一补,好为明天的泽林宴做准备,看到你房间的结界散去,想着你应该是出关了,就给你送过来。”
边关月掀开一看,“哇哦”一声,“灵目明鱼,这个鱼我都没吃过几次,难弄到还难很做,有心了!”
“有我的那一份吗?”听着门口的对话,云黛兮步调舒缓地走过来,眼睛紧盯着唐浅浅的脸看,像是真馋那点鱼汤一样。
唐浅浅柔柔一笑:“有的,云小姐的那一份还在厨房,我不能确定云小姐是不是关月这里,就先端过来一份。”
“你和我一起喝就是了。”边关月偏头看她,“不是让你罚站的吗?”
云黛兮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猜去,“我看上去很像你的学生吗?”
“不都是打不过我嘛,有什么区别。”边关月嘟嘟囔囔。
云黛兮不再搭理她,对上唐浅浅瞳色浅淡但透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展颜一笑,“有心了,我喝边关月这一份就好了,要不进来和我们一起?”
分明是边关月的房间、边关月的地盘,云黛兮表现得比边关月还要像主人家,在招待唐浅浅进来做客。
云黛兮还拍了拍抱着瓦罐的边关月,“你不觉得你有点挡路了吗?”
边关月狐疑地看了云黛兮一眼,顺从让开。
总觉着云黛兮现在的样子很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可云黛兮又没对唐浅浅做什么,还满面笑容,总不能因为云黛兮讨厌唐浅浅,就说她对人家有坏心思吧。
唐浅浅轻轻摆手拒绝,微微一笑,并不动容,“不了,小眠那边我还没有送呢,就先不打扰了。”
云黛兮扬起的笑容非常真诚,语气熟稔,“那确实得赶紧给林道友送过去,可不能让林道友因为我们而久等了。”
边关月眼睛差点不够用,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有些不明觉厉,感觉发生了很费脑子的事情,可是她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唐浅浅颔首道:“那我就先失陪了。”
云黛兮目送她离开,转头就把边关月怀里的瓦罐抢走了。
边关月气得连门都忘记关了,追着云黛兮往屋里走,“你就那么馋?”
唐浅浅回眸,看到边关月青松般挺直的背影和垂在身侧的衣角,目光闪了闪,才向厨房走过去。
云黛兮随手一挥,带起的风把门关上,对着边关月抬了抬下巴,“我不馋,但我喜欢虎口夺食。”
边关月一手用胳膊环住云黛兮的脖子,一手拿过瓦罐,收紧胳膊,勒住云黛兮,“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我从来没有这样错误的认知。”云黛兮被迫抬高下巴,靠在边关月怀里,冷哼一声。
边关月松开她:“一报还一报不好,所以我决定我喝汤,你吃肉。”
灵目明鱼做的鱼汤精髓就在鱼汤里了,边关月还真是一点都不亏待自己。
“……鱼刺都可以给你吃。”
生死一线
翌日,边关月换上自己夫子服饰,也给浮光剑换了个新剑穗,神采奕奕地去和学宫其他夫子学子会和。
楚文姝也在,不知道是不是来凑热闹的,围在小跟班身边嘀嘀咕咕不停。
边关月走到白琨姣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让她看那边,“你的小跟班快让楚夫子抢跑了,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白琨姣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老师你有点幼稚,我早就过了让所有人围着我转的年纪。”
边关月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好一个成熟稳重的学生。
“总感觉你在说我的坏话。”白琨姣怀疑地看着她。
“没有啊,我都没有张嘴说话,你想太多了。”
梁玄感梁山长走过来,满意地看着学宫精神饱满的夫子和学子们,开始了一通激情讲话,细数上善学宫的辉煌历史,作为学宫的夫子学子也要奋发进取,绝不能坠了学宫的名声……
白琨姣无聊地打哈欠,她不困,就是想闭眼睛睡觉。
边关月和沈云溪说悄悄话,“你的良心不痛吗?梁山长才是学宫唯一的山长,你一来,就让梁山长成了副的,啧啧啧。”
“你话很多?”沈云溪觉得她好吵,但为了自己的名誉,还是解释道,“山长的位子本来就是皇室担任的,只是那时我觉得自己实在做不来山长,传道授业解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泽林国重启,回到过去,我拨乱反正怎么了?”
“不怎么,你好棒棒哦。”
“‘……’”沈云溪拳头硬了,一脚揣在边关月的屁股上。
把她踢得往前趔趄一下,冲力太大,接连撞到几个人,从后面冲到了前面,和梁山长面面相觑。
梁山长骤然看到边关月,惊得连下面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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