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涂抹着边关月嘴角的鲜血,直至把那唇印得鲜红无比。
“这一切都不是出自我的本心,我心悦你,怎么会伤害你呢,怎么会呢。”林无眠惨笑一声,她知晓说什么都无用,松开手,直接一掌震碎自己的心脉,境界瞬间跌落,气息萎靡,看起来碧边关月还要惨一些。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把血吐到边关月身上。
林无眠俯身,不敢去看边关月的眼神,她想去亲那被血色染红的红唇,只是她到底没这么做,她克制地取下浮光剑上的剑穗,送到唇边吻了吻。
对上边关月不解诧异的目光,她张张嘴又合上,“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可惜别后两不同,明月不能入我怀中。”
林无眠拿着生木之珠的手紧了紧,自嘲地笑了笑,“也不该落入我怀中,因为我确实是个卑鄙小人,我可以偿还伤势,但生木之珠我不能还给你。”
说完,她不再去看边关月是什么神情,步履蹒跚,几步一个踉跄地朝着唐浅浅走去。
唐浅浅眼神极度复杂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小眠……”
林无眠想对她微笑,可实在笑不出来,只得安慰道:“都是我之过,和小浅无关。”
“我们走吧。”
唐浅浅和她对视片刻,长长地舒了口气,扶着林无眠一瘸一拐走了。
边关月和云黛兮都没有起身去追。
琨姣被迫接受自己不是个人的事实,过往的一切都被打碎重组,她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稀罕自己那身白衣服,懵圈地看着四周战斗过的痕迹,林无眠和唐浅浅不在,以及躺在地上不知晕过去多久,满身血污的边关月和云黛兮。
她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忘记难过自己已经是条一万年的小白蛟,赶忙跑过去,她这是昏了多久!
哆哆嗦嗦地给两人喂了丹药,又布置了聚灵阵,才敢去探两人是否还有呼吸。
还好,都是活着的。
她差一点又没有家了。
蛟龙同族没了,父母亲人沈云溪也没了,泽林国更是在万年前就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要是边关月和云黛兮再出什么事,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孤家寡蛟的命。
幸好幸好,边关月和云黛兮命很硬,她不是灾星。
边关月在剧痛中苏醒过来,眼皮还没睁开,第一时间就是运转功法,发现自己的伤势相比于晕过去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哑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直守在这里帮两人护法的琨姣见状立马凑过来,答道:“两天三夜,云姐姐还在昏睡中,不过情况好了很多。”
“追不上了。”边关月表情平静地吐出一句话。
琨姣不明所以:“啊?什么追不上了?”
边关月:“仇人。”
琨姣想到什么,噌的一下站起来,气愤道:“就是把你们打伤,把林姐姐和唐姐姐掳走的仇人?”
边关月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擅自动用你的蛟龙脑子,谢谢。”
“啊?”
边关月不再搭理她,全神贯注地修补伤势,现在的情况比当初逃去荒漠好太多了,单靠自己也能一点点恢复,只是苦了她的经脉,一次次受伤。
等她勉强将经脉连接上,再睁开眼的时候云黛兮已经苏醒了。
云大小姐遭受无妄之灾,看见边关月自然没有好脸色,阴阳怪气地说道:“桃花运变成桃花劫,浮光剑主感觉如何?”
边关月无言,想到林无眠最后的举动,眼中情绪却不像她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有惊讶、震撼、恍然……万千思绪,不一而足。
琨姣直觉在自己昏迷接收记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于是她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两人,企图让她们俩再说点。
见边关月难得沉默不答话,云黛兮冷哼一声,把矛头对准琨姣,“清醒了吗?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来历了吗?身负如此深仇大恨,你还不赶快刻苦修炼,还在这偷听八卦?”
就冲这怒火和怨气,路过的小孩也得被她骂哭,是个活物都得挨上一巴掌。
琨姣缩了缩脑袋,弱弱说道:“我是水行蛟龙,不用像你们人族那样时时修行,我有天赋神通,就算光睡觉都能涨修为。”
“……那你就去睡觉!”
琨姣不敢再去触霉头,老老实实地靠在树下闭目养神,就是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
边关月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望向云黛兮的眼神里竟有些无措。
面对强敌,她没怕过;面对一夕之间变了脸色的师尊和宗门,她没惧过,嬉笑怒骂,放肆横行的边关月此刻看起来很茫然。
她求助地看向云黛兮,希冀得到解答,“我想不明白。”
云黛兮看她这样子就软了心肠,气边关月受伤,更气自己,闷声闷气地问道:“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边关月皱了皱眉,不知该怎么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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