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了。
“好。”
得到她一个好字可真不容易。
边关月把仙盟给她的丹药分给纪逐月几颗,又撕了一半灵芝给她,剩下一半她当场塞进嘴里。
虚假的东西,进肚不心疼。
“这也是礼物,要收起来。”
“好。”
“现在倒是乖。”
边关月又气又笑,推着纪逐月的肩膀送她回了自己的石头屋。
恼羞成怒
往后的日子变得充实又一成不变,除了杀敌就是杀敌,根本没有多少叙旧的时间。
魔族被人族弄死一个魔王之后,上头的魔君许是觉得丢了面子,就派手下其他的魔王接管这群丧家之犬,充当先锋军,疯了似的朝着镇魔关涌去。
大战四起。
因为之前边关月出了大风头,以至于是个魔都往她那跑,她斩杀的魔族都比旁人多上好几倍,感觉自己都被魔族腥臭的血腌入味了。
听说边关月越杀越多,后来都上了魔族的通缉令。
现在仙盟中的各家长老已经不希冀把边关月招进来当个亲传弟子了,还是直接开口邀请她来当长老,待遇从优,去了就给个山头让她开辟道场,非常的有诚意。
不管是谁,边关月对此只有一个回答,她再考虑一下。
她在仙盟的功勋点飞速增长着,其他人就没有她这样的实力了。
外来的修士中有很多眼熟的人都死在了战场上,边关月并不感到难过,因为这不是真实的死亡,况且他们出局,她还有储物戒指可以拿,没有理由感到伤心。
只是每次看到幻境中的土著修士被杀时,边关月都觉得心跳一顿,然后更凶狠杀敌。
太过真实的场景、巨大的仇恨和惨痛的遭遇,有时候会让他们这些外来修士忘了自己身在幻境,遭受钟神秀考验的事实,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保卫人族的旷日持久的战斗中。
明明没有被隐藏住记忆,应该更能分清这不是真实,效果却相反,每每看到那些不熟悉但脸上都挂着轻松笑意的修士赴死时,还是会感觉到巨大的悲伤。
和他们死亡就能回到外界不一样,这里的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死亡就是终结,哪怕只是幻境,他们也不希望这些土著修士死亡。
只是他们修为大多都是元婴、金丹,无法力挽狂澜,连自己都救不了,也救不了别人,只能在快死亡将要自爆的时候大喊一声,“杀敌。”
就连边关月有时候也会觉得恍惚,她转念又一想,这个幻境虽没有她的参与,但在姜偃、奴真、云黛兮手里算是真正活起来了。
光是这一个幻境,李青莲这些人就已经值回票价了,她收他们的储物戒指完全不过分吧?
时间在举剑杀敌的间隙一点点流逝,认识的面孔也跟着逐渐消失。
一起来到的近百人现在只剩下区区十几人,土著修士也大换血,那个当初给他们开城门的大叔也倒在了城门前。
城中医馆。
医修是个死鱼眼、丧着脸,满脸都写着有人欠她八千灵石没有还的厌世美人,此时她正在对着边关月怒目而视,“这个月不过三十天,你来我这来了二十八次,就没有一天不看见你的,怎么,我这有灵石啊?”
再一次力竭的边关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可不是当初的一剑客了——只有一剑,一剑出了,就没有第二剑。
她现在弄死两个练虚期不成问题。
虽然出了幻境,她就会被打回原形,但在幻境里杀敌的经验却是真的。
“灵石没有,不过……”边关月拖长音,笑呵呵地说道,“虞美人是有的。”
周围病床上躺着不能动,只有一张嘴可以出声的修士们立马鬼哭狼嚎起来,“哦哟哟!”
“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虞医仙被人调戏,边道友不得了不得了,真乃神人也。”
“谁说不是呢,上一个如此大胆的被虞医仙的银针扎成经脉堵塞,最后还是上交全部家产,才请仙盟长老帮忙求情的吧?”
“是的,那位长老是我师叔,拿到灵石的那一刻就立马请我们喝酒,掌门知道后大发雷霆,最后赃款都充公了。”
“上次你师叔是不是醉酒之后想给凌波仙子示爱不成,结果被暴打?”
凌波仙子就是纪逐月在这里的师父,被剑宗小老头敌视的那位美妇人。
“废话,凌波仙子的道侣只是不在,又不是死了。”
“……”
这群没有袍泽情的家伙立马嘴起来仙盟长老们的八卦,一点都不管边关月的死活。
边关月眼睁睁看着有一掌之长的银针缓缓朝着她走来,她哆哆嗦嗦地问道:“公报私仇不太好吧?我以前来的时候可从来没用过那么长的针。”
虞憬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们不都是说一寸长一寸强么,这个针长,效果更好。”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边关月眼见着银针就快扎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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