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虚回舟不是英雄,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一点水花都没有。
这个名字第二次出现是在一千年前的一次秘境中,由于这个秘境的特殊性,其他人都能借用水幕看到里面的人,其中一人便是虚回舟。
这个秘境是神识大师的坐化之地,虚回舟在其中得到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次则是在一座小城里,虚回舟救下一座青楼的女子和小倌,因为闹得动静很大,被当地的百姓编了歌谣排了戏,说什么仙长冲冠一怒为红颜,才让这个名字以那么戏剧性的方式延续下来。
再之后虚回舟这个名字变销声匿迹,其人非常神秘,若不是他几次三番出现在边关月面前,或许他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就好像他一直活在修真界的暗处里,一点痕迹都没有,要不是云黛兮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想在变光遇面前露怯,她都不一定会查到这些东西。
至于虚回舟和鼎宝商行的联系、他和边关月之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三人一蛟坐在一张桌子上,脑袋凑在一起,共同研究起来,纸鹤上的灵光明明灭灭,马上就要变成一只普通的纸鹤。
琨姣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过得还挺有意思的。”
姜偃:“神识道大能丘齐霜,是一位还未化神便能分出神识分身的奇才,她对于神识和识海钻研到了极致,自创有数部功法,都已失传。”
不管什么时候,天才总不会缺席,姜偃是,丘齐霜也是,通过姜偃这句话就知道她对丘齐霜有多推崇,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话多。
纪逐月勉强跟上队形,“太干净了。”
他不是说虚回舟这个人爱干净,而是这个人留存在世上的痕迹太少太干净了。
修真界的修士不管是散修还是宗门家族弟子,都有来处、传承、师长……而不像虚回舟一样,刚一出来就能力挽狂澜,拯救一座城。
比边关月还要离谱,边关月天资再好,也不是生而知之,需要教导和护法,虚回舟倒好,直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出来就是惊天动地。
那么干净,倒像是人为抹掉了一切。
边关月摸了摸下巴,“我有预感……”
另外三个都看过来。
“这个答案肯定会很惊人。”
“然后呢?”
“什么然后?就这点东西能看出来什么?”边关月撇撇嘴,继续说道,“不管到底是谁在针对我,都不代表虚回舟不站在我的对面上,这厮经历了什么和我没关系,但他要是来坏我的事,呵呵。”
她这个笑容非常的意味深长,给足人想象空间。
琨姣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这样的边关月更妖孽了。
第二日,边关月一行人就退了房,离开之前边关月还给虚回舟送了份离别赠礼——姜偃手工做的一只原木鹦鹉。
也没什么大用,就是录制了一些边关月的怼人语录,本来杀伤力就超强,再被木鹦鹉那个一卡一卡的假嗓子一说,嘲讽力度又翻了一倍。
全是边关月都珍藏话术,她以前堵门挑战的时候别人不应战,她就叭叭叭,非常好用,没一会就一群人怒发冲冠地飞过来。
就连纪逐月那么喜欢边关月的人也不忍听下来,可想而知虚回舟收到这份特殊的礼物时脸色得臭成什么样子。
但这就和边关月一行人没关系了,她们已经踏上新的路程,边关月和琨姣正在因为要不要让琨姣变成载人蛟龙而争执不休。
结果显而易见,三比一,在话语权这方面人族完胜。
……
另一边,虚回舟收到那份特殊的礼物,还没听完一句话就面无表情地粉碎了木鹦鹉,然后步履从容地走向地下。
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又换了张皮囊?”
虚回舟笑着称是:“追查账本失窃一事,难免需要几副皮囊游走人间。”
“那敢问虚少主,你查出了什么吗?”明明是疑问句,棺材里躺着的人却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这不是请问,而是从上到下的压迫。
哪怕棺材人不能动,只能虚弱地躺在棺材里,也可以诘问虚回舟,像使唤一条狗一样使唤他。
鼎宝商行少主的身份被这样一喊,跟个笑话也没什么区别了。
虚回舟暗暗咬牙,面上恭敬依旧,本来他还能硬气些,但因为边关月丢下的这个麻烦,他只能留下来听训。
大供奉追究的正是那日鼎宝商行两次爆炸的事,作为如此强者,如此走到地面上重见天日,他已经很暴虐了,现在栖息的地方被人袭击,就算没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也让他大为震怒。
偏偏虚回舟办事不力,那么久过去了,毫无进展,袭击鼎宝商行的狂徒至今没有找到,大供奉得不到发泄的怒火自然冲着虚回舟了。
大供奉恼怒,虚回舟也没高兴到哪去。
他就是在想边关月这个人当真是天命之子,天时地利人和永远能站在她那边,就算是在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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