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驻地的阵法出了问题,阿偃姐姐她去修缮,前天刚走的,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边关月问了一嘴,知道去干嘛以后就抛在了脑后。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去了云黛兮的大殿,围炉煮茶,奴真还附庸风雅地弹着琴,增加谈天说地的氛围感。
边关月这是真的忍不住了,“我能请问一下吗?”
“啊?”奴真满脸懵圈,不明白边关月为什么突然说话那么客气,搞得她挺害怕的。
“你是怎么想给到自己穿这一身的?粉红的裙子、嫩黄色的鞋子、翠绿的簪子……你这打扮是要去当喜婆吗?”边关月扭头看向刘海粟,“你就没有管管她?”
刘海粟倒是给自己收拾得挺有范儿的,一身冷肃的黑衣,腰间挂着佩刀,完全就是冷酷无言,沧桑粗犷的刀客模样。
对比之下,奴真就像是个花里胡哨的孔雀。
刘海粟简单地回了两个字,“放养。”
“还有你,乐什么乐?”说完奴真,边关月又看向偷笑别人的贾小宝,“你才多大就给自己蓄上胡子了?还是山羊胡,你咋不吸上烟斗穿上大褂呢?”
谁知道贾小宝眼前一亮,真从背后掏出一杆烟斗出来。
边关月眼前一黑,捂着眼睛倒在了纪逐月身上,她无话可说。
她这一倒,三个小的也跟着捂上眼睛了。
“……你们干嘛呢?”
琨姣思索良久,比较准确地描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们多少岁,在外面又是什么身份,看到你和纪纪姐姐亲近,我们就觉得非礼勿视,如坐针毡,还觉得你为老不尊……”
话还没说完,琨姣就已经飞出去了。
奴真和贾小宝抚掌大笑,“姣姣落地的姿势真优美啊。”
棋高一招
山里最高大的山头是给边关月留着的,在边关月没住进去之前一直都很冷清,自从她回来以后每天热闹得想集市一样。
不,应该说是一种新兴的人文景点。
盟里的小修士呼朋唤友,跟集结大军似的一起来拜访边关月,简直就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边关月就不明白了,加入散修联盟的首要条件是碎嘴子吗?为什么这里就没有一个内向的修士?
她本以为这些人是崇拜她想得到她的指点,结果不是,这群人就对她过往怎么坑别人的经历感兴趣,也行吧,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就在边关月大肆吹嘘自己的时候,一块阵盘寄到了山下的小镇上,指名道姓说是要给到边关月手里,她自会明白。
当时街上正好有盟里游手好闲的小修士,看着很有个人特色的阵盘直觉不对,拿着阵盘回来找相熟的奴真,把这件事给她说了。
看到阵盘的那一刻,奴真的脸色骤然变了,拿起就跑。
“你们看,这是不是阿偃姐姐的阵盘?”
边关月接过来,仔细打量片刻后沉声问道:“是谁送过来的?”
“说是一个凡人小孩,拿了几块糖,就跑了几条街给送过来了,问长什么样子,小孩也不记得了。”
“那几块糖没什么问题吧?”边关月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奴真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小秀特地检查了那几块糖,就是普通的饴糖。”
因为这块突兀到访的阵盘,整天忙得不见踪影的云黛兮也赶过来了,神色凝重地看向其他人,“你们给姜偃传信了吗?”
“传了,毫无音讯,东域那边说阿偃姐姐根本没过去,而且阿偃姐姐的命灯……暗淡了很多。”
命灯、魂灯……叫法不一,是宗门家族为了确认长老弟子生命状态的一种手段,人死灯灭。
云黛兮补充说道:“这些天邪修作乱的情况少了很多。”
事到如今,边关月反而极为淡定,用手撑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刚回来了,阿偃就丢了,事情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在我回应之前阿偃应该不会出事。”
就是可能会吃些苦头。
纪逐月眼眸一动,指尖也跟着一颤。
边关月看向她,“想到什么了吗?”
“邪修。”
和纪逐月极为默契的边关月稍微转了转脑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阿偃很有可能是被那群邪修带走,逼迫她做傀儡陷害她?”
纪逐月点点头。
边关月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们最好不那么做,要不然我也不介意让他们排排躺着。”
放完冷话之后,她就被打脸了。
隔天,她们就收到了一个缺胳膊少腿,断肢处还有干涸的血迹的傀儡。
同时,还附有一张笔走龙蛇的纸张,上面写着——烦请浮光剑主单人赴会,不胜感激。
纸张上附赠着一缕神念,只有一道信息,五行界,再无其他。
被边关月读取完信息后,这缕微薄的神念也彻底溃散了。
正处于极度愤怒和紧绷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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