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八千年修为!”
太后有些惊愕,“十年成怪,百年成精。这是何等神树,四万八千年修为,还未成精?”
“几个真人传过话来,说是这等灵木,在天界需要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不过‘两界山’自成一体,乃是福地,应当别有妙处。”
“岂非仙桃?!”
“正是仙桃,可这等仙桃,若无对应法宝,不能得手。再者,‘两界山’虽然是福地,可迷雾重重,有一道天然的迷阵在其中。已经有不少当世强者身陷其中,成了阵中游荡的怪兽,外人再要进去,凭空又多了一重难关。”
“这福地落在大夏,予便不信没了机缘。既然是那魏昊所致,何不命他摘几个仙桃来?”
太后眼睛一亮,“他吓到过杰儿,让他取几个仙桃为杰儿补补身子,这并不为过吧?”
“太后……”
赫连无咎知道这是太后在试探询问,所以老老实实地把更劲爆的情况汇报了出来,“现在世外高人都道一个可能,那魏举人之所以能够出入‘两界山’,应该跟他闯入阴曹地府一事有关……”
“什么——”
太后当时就失态,“闯入阴曹地府?!”
“各地传来的消息,多有言祖先托梦,诸多州县府城的城隍,也有显灵。其中就有一事,便是新任的地府五阎王,被一个阳世来的凡人活活打死,魂归天界。”
“……”
“此人便是魏举人,他在阴间走了一遭,把阎王打死之后,有鬼帝相助,以桃枝相赠。”
“……”
太后花容失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哪怕没有见过魏昊,但只是这么一听,就有一种恐惧感。
如此绝世凶人,真是完全不想见面。
“太后,此事不如询问一下大国师?”
“对!快去问一下大国师,可有什么办法使魏昊不得入京。”
“奴婢遵旨。”
赫连无咎心中叫苦,让魏昊一个举人不得入京?!
春闱在即,哪个臣工敢跳出来干这种事情,怕不是被千夫所指。
今天让魏昊不得入京赶考,那明天是不是相公家的小相公都可以不去?
还得了?!
臣工做不得这等破事儿,所以,脏活儿就得奴婢们来干。
赫连无咎作为皇族家奴,心中也是有数的,干了这一票脏活,也差不多可以去退休养老了。
当然,养老是个好事儿,怕就怕皇家借人头一用,那就真的呜呼哀哉。
出了宫门,赫连无咎叹了口气,然而刚才还一副花容失色模样的太后,却又恢复了雍容华贵、气定神闲。
只见她神色淡然道:“去问问看三省相公,可有想要益寿延年的。人间出了仙桃,怎能不犒劳一下为朝廷鞠躬尽瘁的老臣能吏。”
“是。”
几个宫女面无表情,微微行礼之后,便组队离开了皇宫大内。
“娘……母后,赫连伴伴说好的要讲故事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儿?”
“杰儿,赫连无咎已经把事情都给为娘说了,咱们去暖阁,为娘跟你说,好不好?”
“好、好……”
小皇帝一脸雀跃,牵着太后的手,忙不迭往暖阁而去。
五汶县
魏昊离开“两界山”的时候,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便踏上了前往“大野泽”的路。
以前在五峰县,时常听说泰阳府的这里风土人情,多有盐商、粮商富户,便是镖师,在泰阴府也是极多。
可以说原本是个人口繁盛,经济发达的地区。
两府七县只论人口、粮秣,还在北阳府这等“鱼米之乡”之上。
然而随着国运衰退,淮水之畔的恶劣状况,显然都影响到了这里。
一路过去,魏昊看到的除了甲兵众多,更是看到邬堡林立。
名称也是多种多样,除了邬堡这种称呼,还有“坞堡”“列城”“土楼”等等明目。
其中尤以“列城”为最,因为“列城”属于地方军的驻所,现在由“东伯侯”统率,朝廷除了保留人事权,一应开支,都甩给了“东伯侯”。
看上去省了不少钱,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后患无穷。
官帽子真要是那么容易守得住,事情倒是简单了。
在这个世道,谁管钱袋子,谁就是爷。
“以前陈孟男常说,泰阳泰阴是乡风高洁之地。本地百姓爽快磊落,又兼豪爽大气,便是才女,都要比河口南北多一些。没想到这才短短时间,最多不过两年而已,竟是到了物是人非的地步。”
魏昊感慨之余,也非常庆幸,北阳府若非有自己、汪伏波还有当初的徐望阙,只怕这时候比这里还要糟糕得多。
至少本地的妖王,是没有瞧见一个的。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地图,这是大夏王朝的疆域图,依然是当初从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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