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那就斗上一场——”
“诸位兄弟,我等齐心协力,共斩此人!”
嗡嗡嗡!嗡嗡嗡……
剑鸣不绝于耳,无数的剑气在聚散,山谷之间的凡夫俗子,看到的则是煌煌天威。
云海雪域之间,多的是神人飞升。
每一道剑光,只是亮度,就要灼瞎自己的双眼。
没人还停留在户外,都是立刻找到了各自家中可以躲藏的地洞、地窖。
“土楼”的望角处,老卒们凭借悍勇之气,强撑着继续护卫家宅,他们旧年在战场之上积累的军阵杀伐之气,足以支撑他们做最后的抵抗。
山巅,“霆氏三雄”已经身不由己地身躯颤动、发抖。
那是弱者看到强者的正常反应,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卑微孱弱的表现,终于衰退。
他们开始适应这种强度。
砰!!
一击,巨大的拳影出现,那是魏昊的拳头,只是一拳,竟然击碎了一道浑身缠绕火焰的金乌形象。
鸦鸣声,再度传来。
“原来如此,竟然是金乌之鸣。”
魏昊整个人开始兴奋起来,“看来,这就是你们信奉的‘神主’本相!原来就是金乌!”
啪!
拳头伸开,紧紧一握,轻松捏爆金乌形象。
威猛的巨汉根本不在意周遭的烈焰,因为不管有多少烈焰加诸身,都只会是他的养分。
“烈士气焰”的靛青焰火,全面压倒了这种烈焰。
战况发生得极快,规模也直接从“姜家沟”一路打到大汶河。
途中,十七道身影就是十七道光芒,不过是十六道宛若阳光,唯有一道则是靛青色碾压四方。
山间,“东伯侯”侯府的人见状,立刻隐藏起来,执乘亲事手持一件宝物,竟然瞬间让数百人的队伍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论车马人员,都是直接不见了踪影。
片刻后,泰山东北又东五百里处,有一座山,山中有个法坛,法坛之上,一道石拱门光芒大盛,其中走出来一队人马,正是“东伯侯”亲事府执乘亲事的属下随员。
“亲事,您没事吧?”
一个旅帅亲卫赶紧上前,扶住了脸色发白的执乘亲事。
“无妨,当真是好险。我已经猜测魏昊会隐藏实力,没想到他隐藏到这般地步。若无三军集结,形成‘军势’,不可能压住他的滔天气焰。只怕地仙来了,也只是被他随意殴打。”
“那‘日月神剑门’的那些‘剑仙’……”
“虽然不是对手,但‘日月神剑门’有复活之术,遭受这一次的失败,也能积累经验。而且,‘日月神剑门’有先天神灵庇护,或许能伤到魏昊也未可知。”
伤到,而不是杀死,执乘亲事对魏昊的实力,现在就是这样的判断。
那种疯狂、霸气、不可一世,根本不需要什么招式的蛮不讲理,是他生平所见,翻开历朝历代的传记典籍,这样的人物,是会遭雷劈的。
偏偏,他出现在这里,就必然是敌人。
“亲事,要尽快禀明侯爷这里的情况。倘若魏昊在此,我们的大业,定然会严重受挫。”
“我已经告知于父亲,让他定夺。魏昊,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对手。没有‘天地卫’大军压境,只怕镇压不了他。”
说到这里,执乘亲事又担忧起来,“可若是曝露‘天地卫’,到那个时候,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
“这个魏昊,当真是有病!”
旅帅很是气恼,然而执乘亲事却道,“不过是互不相让而已,他要的,是给山野百姓一个公道。但对我们而言,区区一山一谷的公道,跟整个东绝之地的公道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父亲建立齐国,使齐国百姓享受公道,那是大的公道。魏昊的公道,是小的公道……”
话虽这么说,但青年面色淡漠,他要的,只是让手下们明白,跟随“东伯侯”的脚步,是正确的,是具备天下大义的。
不义的,是反抗“东伯侯”的人。
轰隆……
西南方向,传来了惊人的雷鸣声。
那声音、节奏,显然不是天威,更何况,现在是正月,怎会有如此惊雷。
很显然,这是之前他们看到魏昊带来的雷霆力量。
大汶河附近一处“汶水”的石碑上空,魏昊跟十六“剑仙”已经打出去三百里,一路上风云密布、电闪雷鸣。
十六“剑仙”手段尽出,密密麻麻的光剑都包裹着熊熊烈焰,然而不闪不避的魏昊,连一根汗毛都没有掉。
咚!!
魏昊一拳击中一人,单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扔向了地面。
宛若流星坠地,整个地面出现了一个深坑,岩石龟裂,河水翻滚,然而这个“剑仙”坠地之后,竟然还颤颤巍巍地从深坑中爬了出来。
以长剑为拄杖,以剑气为经脉,重新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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