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其它因素掺和其中。
“冯县令,你现在有力气说话吗?”
“你问吧。除了县令大印,什么都可以问。”
很显然,冯瑜宁并没有完全相信魏昊,但魏昊并不计较,防人之心不可无,十分合理。
“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徐慧之,县丞。”
“他应该不是主谋,是谁操控这些的主使?”
“我不知道,那个人每次出现,都会有不同的体貌、声音,甚至一些动作,都不会重复。但我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
“‘乾坤一掷’没有施展出来?”
“是的。”
“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是达官贵人。”
“不错!”
冯瑜宁肯定了魏昊的判断,毕竟,如果不是达官贵人,是叛逆或者妖孽,“乾坤一掷”必定可以发动。
发动不了,只有一种原因,不是“乾坤一掷”可以杀的人,就像城内百姓,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不是叛逆,哪怕只是路边的乞丐,“乾坤一掷”也不能杀。
冯瑜宁想要杀一个普通人,就只能依靠权力,做一个破家县令。
确定是达官贵人而不是贩夫走卒,那就更加简单。
没有哪个贩夫走卒拿得出空间法宝来暗算一个县令。
具备这种实力、底蕴的家伙,不是累世富贵,就是一时豪富。
“五泉县城内,现在有多少人?我看横贯东西的大街上,棚屋好似连营,密密麻麻,怕是多出来十几万人。而且似乎在筹备什么祭祀。”
“不知道,但绝对不止十几万人。按照我听到的,他们想要一口气献祭掉八十万人。”
“八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魏昊愣了一下。
八十万的献祭,何等疯狂的事情,真的有人下得去手?
不,有的,这种家伙,根本算不得人,在它们眼中,男女老少不过是账面上的数字,死完了,过个二十年,又是一批重新长大。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人的血肉,永远不会枯竭。
魏昊没有震惊,视人命为草芥,这是上位者的天然行为。
“城中祭祀邪神,这你知道吗?”
“祭祀的是‘白蹄少牢无上真神’,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为何不制止?”
“因为这个邪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粮食。”
“明白了。”
是阴谋,也是阳谋。
冯瑜宁的道理,是品德,也是缺陷。
魏昊深有感触,但是,他知道自己会怎么做,冯瑜宁同样如此。
道义,道理,各有各的选择,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粮食的品类如何?”
“什么都有,有肉有米有草籽,肉食还相当丰富。”
冯瑜宁说着又道,“当初我怕是人肉,还先观察过,有人吃了没有双目赤红,这才确信不是人肉。”
十分谨慎。
点了点头,魏昊对冯瑜宁更加欣赏。
魏昊摩挲着下巴,再次摸出三根断尾,然后思索起来,这个藏头露尾的贱货既然在这里现身,肯定是又有算计。
但是,献祭八十万人,就是给一头猪?
这头猪真的有那么强?能有神仙之力?
须知道,这生造的“神仙”,只要出现在人间,就会遭遇“天谴”,这是人祖人皇们定下的规则。
可要是没有足够的力量,还不是被自己打爆?!
自己对这些妖邪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天敌,知道自己在附近出没,还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更吸引它们的好处。
正琢磨着,远处一头巨羊,背着一个小老头儿,一路狂奔,紧赶慢赶,到了这里。
“小神参见大王,大王,可是又有甚么吩咐?”
“我要重定五泉县鬼神之位,此间良善正义之辈,只要你知道的,都可以举荐给我。”
“啊?!”
土地公吓了一跳,这事儿……是大好事儿啊。
可他不敢乱开口了,这要是没举荐好,将来坏了大王的大事儿,那可如何是好?
“你不要有顾虑,都是暂代,检校此地神职,而且只有三分之一的神力。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小神谨遵王命!”
一咬牙,土地公没了顾虑,当即开始琢磨。
而此时,魏昊又对老羊精道:“羊先生,这位冯县令行动不便,不知道接下来一段时间,能不能帮个忙?委屈羊先生背负一下冯县令。”
“老夫自无不可,只是,如今冯县令重若大山,老夫有心无力啊。”
“放心,只要冯县令把官印吐出来,就没事了。”
“啊?!你……你知道了?”
冯瑜宁一惊,他没打算透露县令大印的位置,但没想到,魏昊居然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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