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个‘鼎镇’方位有关。”
“……”
猛然一惊,赫连无咎没想到这个李墨连这些都知道,此时,他重新回味其李墨见面之后所说的话。
重新审视“皋陶氏”之后的分量。
五刑?
赫连无咎心中揣摩着,也是越发忌惮,但这份忌惮,却让他很是兴奋,因为他清楚,李墨这样的人,必然有能人所不能。
“大监少安毋躁,且先奉命行事,待今日捉拿魏昊不利,大监再向二圣献计。”
言罢,李墨拿出一封文书,递给赫连无咎,“此乃对策,待今日之后,大监权衡行事。”
想得实在是周到。
赫连无咎明显神情错愕,他没想到李墨竟是算计到了这般。
毕竟,一旦返回宫中,再想出来跟李墨联络商讨,未必有那个机会。
早早备好对策,自己琢磨了再选择,也算是有备无患。
做完这些,李墨直接告辞,来得突然,去得果断。
看他这般行事,赫连无咎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莫非今日真的抓不住魏大象?!
那可是数万人马,不知道多少机关兽,还有各种法宝……
要知道,平日里想要让法宝在夏邑发威,想都不用想,根本没有多少机会。
但是“警钟长鸣”之后,除魔卫道的信念加持,国运消耗以待时机,这是修真人士彰显神通的绝佳时刻。
整个朝廷豢养的那些宗门高手,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魏昊呢?
赫连无咎知道他有“烈士气焰”,可现在他是叛逆,官威、功名,统统皆无,在这都畿之地,可没有多少人跟他同仇敌忾。
数百万百姓在此处,就是压力,压制着他的“烈士气焰”。
赫连无咎自己修行的是“大雅之音”,奉皇命而训斥百官,有着无形的威压,此刻,更是增加了自己的力量,仿佛只要一开口,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帝家奴的优势,就是这么明显。
“难道真的会让魏昊跑掉?”
前去千牛卫衙署的路上,赫连无咎不断地怀疑,不断地揣测,然后他就在千牛卫的衙署中静候消息。
盏茶功夫,有个传讯的大戟士忙不迭地回到衙署,然后冲赫连无咎行礼,正待说话,却听赫连无咎问道:“可有捉着魏昊?!”
“禀大监,那魏贼委实凶悍,已经连杀三十员‘人仙’,太平渠南岸如今打得激烈,我军人多势众,奈何施展不开,折了一个旅帅……”
“你放屁——”
赫连无咎听得额头上青筋暴出,“他神通被压,怎会还能斩杀修真,还能让旅帅折了?!”
“大监,卑职不明情况,只是传讯啊……”
“怎会如此!荒谬——”
暴怒之后,忽然赫连无咎内心一震:岂不是皆如李墨所料?!
若如此……
心脏陡然疯狂跳动,他连忙让周围的人退下,然后忙不迭打开文书,其上果然都是对策,写的是诸多可能发生之后的应对之法。
但有一点,不管是哪种应对之法,都默认魏昊不会死,会逃出生天。
看得赫连无咎脸皮直抖,但是,看下去之后,他激动得呼吸都急促起来,按照李墨的筹划,的确是有可能掌握兵权,而且相当可观……
一时间,一个非常荒谬的念头在心里冒了出来:魏大象啊魏大象,您可是当时英雄,区区鼠辈,焉能困汝?!
作为皇帝家奴,赫连无咎竟然开始为主子的敌人祈祷,祈祷对方神通广大,能够战无不胜,然后全身而退……
不过兴许是觉得有些过分,赫连无咎心中又琢磨着,倘若两败俱伤,那大概也是极好的。
而此时,手持长槊的魏昊,已经从安康坊杀向朱雀大街,尽管头顶箭矢如蝗,可此时的他,当真是如入无人之境,穿街走巷,完全无所顾忌!
娼妇,良人
“放箭——”
嘭!
弓弦齐齐震动的声响传来,飞凫箭笼罩朱雀大街,然而魏昊手提长槊,背身舞动枪花,一跃而起,一头扎入太平渠中。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朱雀大街在太平渠的那座桥叫作“银波桥”,桥下悬挂着一柄宝剑,乃是“镇龙”之用,以防孽龙过境,将太平渠的水涨起来。
凡有孽龙,都会被此剑斩杀。
然而此刻,魏昊从这里跳水,宝剑竟然自动挣脱锁链,直接刺向魏昊。
水中的魏昊宛若白条,速度极快,但宝剑不依不饶,犹自追击。
水面下出现一道尾迹,岸上天上的修真卫士,都是目瞪口呆。
“这魏大象悍勇至斯……”
身着洛水剑派服饰的一个剑修脸色煞白,他们投靠朝廷之后,已经被授官封爵,能在国运庇护的地方施展法力神通。
正因为感受到了力量,才会更加震惊于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