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城,阿普却大失所望。满眼只是挤挤挨挨的人脑袋,象舞去年就看过了,白孔雀也不稀奇,金圭寺门口拴着一头老骆驼,“木呷,演参军戏的猴子呢?”
木吉告诉阿普:木呷在寨子里睡大觉,他说猴戏看够了,晚上要去绕三灵。
阿普只能把气撒在木吉身上,“找不到大胡子的波斯人,我就揍你。”
木吉率领娃子们,东张西望地挤进人群。阿姹和阿普下了马,白虎在菩提树下打起了呼噜,阿姹搂住它的脖子,把脸蹭在柔软厚密的皮毛上。
阿姹的脸也是白的,又白又滑,像新剥的鸡头米。她也在眯着眼打盹,翘着红嘴巴。阿普想起从自己弹弓下溜走的红雉。
他使劲捏住阿姹的鼻子,阿姹的脑袋左右甩了甩。“喂!”她朦胧的眼睛渐渐瞪圆了。
“还有两天,你就要做我的女人了。”阿普故意慢吞吞地说,知道这话准会把阿姹惹恼。
果然阿姹的脸又憋红了,她瞪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只愤愤地把头扭到一边。
阿普哈哈大笑,抓着波罗密的两只耳朵玩。有许多人跑来看白色的波罗密,甚至愿意开出比白孔雀更高的价。阿普冷冷地拒绝了,心里实在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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