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陆凤仪抓住。她要辞行,态度之坚定连女儿l的哀求都不顶用,执意要走。
“阿娘,就不能多陪陪我吗?纵然不在意我,难道不在意小花吗?”郑湘晃着母亲的衣袖。
陆凤仪本来还有些愧疚,但一听小花两个字,那抹愧疚就立刻消散了。
“自你从晋阳回来,我就留居宫中,已经几个月未回家。再者,小皇子的奶娘嬷嬷宫女太监都极其上心,我没有不放心的。”
郑湘对母亲依依不舍,但她去意已决,强留不能,退而求其次道:“阿娘下午回去吧。”陆凤仪看着女儿l红润的脸庞,摇头笑道:“我上午就回去。陛下比你会照顾孩子,你若不能或照顾不了,就去问陛下。”
作为母亲,她希望女儿l一直有宠于皇帝。现在女儿l出了月子,两人正是培养感情以及养育孩子的好时候,她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于是,陆凤仪带着宫中的赏赐被宫人送回家中,只留下懵懵懂懂的新手母亲郑湘和不到两个月的婴儿l。
“救命!陛下,阿娘走了,我不会照顾小花啊!”
郑湘换好衣服,惊恐地跑到宣政殿,看着姜榕仿佛遇到了救星,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姜榕一惊,反应过来湘湘说什么后,顿时苦笑不得,问:“你身体彻底好了吗?”
“好了好了。”郑湘急道:“阿娘走了,我不会照顾小花啊,该怎么办?”
姜榕问:“小花哭了?”
郑湘摇头:“没有。”
姜榕又问:“小花饿了?”
郑湘继续摇头:“没有。”
母亲走之前肯定喂饱了小花,换了尿布,后殿也听不到哭声,肯定在睡大觉呢。
不哭不闹不饿,肯定也没生病。姜榕看着焦急如失去主心骨的郑湘,低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慢慢来,你会是一位好阿娘的。”
郑湘一愣,仰头看着姜榕满是信任含笑的脸,突然垂着眼睛,双手揽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所有人都很快进入“母亲”的角色,不管是养过孩子的母亲奶娘嬷嬷,还是未养过孩子的金珠蕙香。
所有人,但是除了她。
郑湘游离在外面,怕摔了不敢抱,换尿布嫌脏,不会哄睡,不会拍奶嗝……看着她们各个熟练地仿佛是养过许多孩子的“母亲”。
“真的吗?”郑湘听到鼓励,心中窃喜。
姜榕轻拍着她的后背,道:“真的,后妃中我只听过你亲自喂养孩子,每天都去看孩子,还有你还给宝宝起了小名。你会是一位好阿娘。”
郑湘得到认同,又得意起来,仰头郑重道:“我会是好阿娘。”
姜榕看着郑湘娇艳欲滴的面容,不由得心猿意马,大手在她腰上揉了一把,小声道:“太医说晚上可以去蓬莱殿吗?”
郑湘一躲,柳眉微蹙,嗔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脚。”
“可以吗?”没得到答复的姜榕继续问:“你那里胀不胀,我能给你揉揉?”
郑湘满脸绯红,推开姜榕,羞恼道:“想去就去,脚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
姜榕哈哈大笑,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呢喃道:“我想你了,你可知夜夜孤衾独枕是怎样的冰冷寂寞?”
郑湘不信,呸了一声,道:“那咱们没见过面的几年,你难道冻成了冰渣子?”
小花皇子
浓浓的凉夜里,姜榕不仅不是冰渣子,反而热情地几乎将郑湘融化,就像酥山那样慢慢融化,再被一点点吃掉。
姜榕把郑湘禁锢在怀里,似乎找到了缺少的那根肋骨,努力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郑湘却挣扎似的想要冲出肋骨围成的牢笼。
两人似乎在战斗,争夺那甘美多汁的苹果。
郑湘在热情的余韵中慢慢睡着了,就像躺在春日的云朵里,软绵绵的,暖烘烘的,一直睡到日上中天。
这是郑湘自生产之后,睡得最美妙的一晚,心就春雨落在海棠花上,东风吹过,调皮地滴答滴答地滚落下来。
郑湘迷迷糊糊地醒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温水敲击铜盆声、漆盒瓷瓶打开声、金玉相撞声……慢慢唤醒了她沉迷在梦中的心。
郑湘盯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上扬,粉面含春,娇波流转,比之前更添了几分丰韵。
蕙香的手上夹了几只纱堆宫花,有鹅黄色牡丹、玫红色芍药、朱砂红玫瑰、淡紫红木槿以及粉白色芙蓉,各个精巧细致,如同真花一般。
她一支一支地在郑湘发髻上比着,询问主子今天要用哪支。
“那支红瓣黄蕊的芍药。”郑湘回道。蕙香正要把其他几支放回盒内,郑湘道:“你把玫瑰宫花留下。”
娘有鲜艳的花戴,怎么能把小花落下?
梳妆好后,郑湘趴在梳妆台上拆玫瑰宫花。小花头发只有短短的绒毛,不像她可以戴在头上,但可以绑到摇篮上。
簪身坚硬,簪尾锋利,郑湘只留下花朵的部分,卸下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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