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瞬间红了眼眶:“能治好么?”
胡尚食摇摇头。
泪珠夺眶而出,青萝轻轻抱住晓羽,哽咽道:
“对不住,是我没护好你。”
而她怀里的晓羽则像个不晓事的孩子,嘿嘿傻笑:
“晓羽,青萝,晓羽,青萝……”
一旁的灵香也红着眼圈,劝道:
“娘娘,瞧这样子,宫里晓羽是待不了了,还是赶紧给她安排个去处吧。”
青萝闭了下眼睛,泪水簌簌而落:
“等伤好了,回南海子吧。”
回南海子那日,是个阴天。
青萝、灵香一起送晓羽到了西苑门口,马车就在外面停着,只等晓羽上车。
晓羽手里拿了包糕点,吃得津津有味,看见马车,好奇地问:
“这是要去哪儿?”
青萝鼻子一酸:“南海子,一个能让你安稳活下去的地方。”
晓羽想了想,举起手中的糕点问:
“那儿有糕点吃吗?”
“有,那儿有很多好吃的,全是你喜欢的。”
晓羽展颜一笑。
青萝转身交待随行的女官:“她但凡缺了吃的用的,或有个不舒服,你一定要及时传信给我。只要照顾好她,过个两年调回宫里,有你的好处。”
女官福了一福:“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不负您的所托。”
正说话间,下起濛濛小雨来,众人连忙躲在房檐下。
不等青萝开口,灵香已嘱咐起旁边的宫女:
“快回去拿把雨伞来。”
话音才落,便听一个人道:
“这儿有,这儿有。”
回头看去,是艾望远从门后举着伞跑了过来。
新愿
青萝打眼一看,便知道他躲在门后已久,一听见没伞,赶紧趁机过来搭话。
油纸伞还未递到晓羽跟前,啪地一下被灵香抓住伞柄,横身拦在中间,阴阳怪气道:
“呦,艾公公的东西,我们可不敢碰,万一里边再有点什么粉啊的,被抓到了宫正司,那可不好了。”
艾望远的脸胀得通红,却无话可辩。
晓羽探过头来,好奇地问:
“他又是谁?”
灵香没好气道:“他是个缩头大王八!”
“哈,大王八。”
晓羽拍手而笑,又眨巴着眼问艾望远:
“你会转圈圈吗?”
艾望远微一沉吟,点了下头,接着松开手中的伞,真就原地转了一个圈圈给她看。
“好,好玩。”晓羽欢笑。
青萝看在眼里,向灵香扬了扬下巴:
“放他过去吧。”
灵香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将伞塞回到他怀里,闪开身子,让开了道。
泛黄的油纸伞撑开,遮在晓羽头顶,挡去了外面风雨。
他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甚至没有勇气去搭话,直到她上了马车,车帘落下,马儿一声嘶鸣,载着她离开。
他才敢抬头望向那烟雨中远去的马车,轻声道:
“晓羽,一路顺风。”
待马车隐没在转角之后,他方回过身来,朝青萝和灵香拱了拱手:
“多谢。”
灵香冷哼一声,撇开头去。
青萝淡淡道:“不必了,以后咱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艾公公只管攀自己的青云路,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您。”
言罢,她拂袖而去,独留艾望远在原地。
经由尚食局重新调整过菜谱后,青萝和尚明心的日子再没撞过,侍寝之路顺利许多。
只是连着几个月,肚子仍是不见动静。
她让胡尚食把所有女医官都叫来,挨个给自己诊脉,可是所有医官得出的都是同一个结论:
“娘娘身体强健,适宜生育,并无不妥之处。”
“那我为何迟迟不孕?”
话刚问出口,青萝心头忽地一动,微微变了脸色:
“不,不对,不只我不孕,尚明心的肚子也没动静,不会是——万岁的身子有问题吧?”
众女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茬。
青萝想起从前的朱祁钰,望向胡尚食:
“难不成是谁在万岁的饮食里做了手脚?”
胡尚食道:“奴婢一会儿就去禀报太后,让她查一查。”
“太后她——”青萝迟疑着问,“会尽心查吗?”
胡尚食知晓她的心思,微微一笑:
“娘娘放心,太后与万岁的嫌隙再深,也不至于做这等手脚,何况她的手伸不进万岁的膳食里。再者,若能揪出幕后黑手,反倒会令万岁感念她的好,能够增进母子情分,她何乐而不为?”
“如此便好。”青萝放下心来。
回去以后,胡尚食便到孙太后跟前,言和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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