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苏幼月考虑似的。
一旁的苏老夫人听得也十分满意,根本就挑不出刺来,屋里的家仆们就更别说了,各个觉得二小姐小小年纪,就聪明又有本事,比大小姐可好太多了。
在所有人都默认,苏幼月会答应下来时,苏幼月也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开心笑了笑,可是下一秒,一张嘴,吐出来的却是两个字。
“不好。”
苏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可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常,脸上有几分委屈:“大姐姐不满意我的建议?”
“当然不满意。”苏幼月直接回道。
苏老太太愣了愣,但倒未立刻制止她,似乎想要听一听大孙女是怎么想的,可旁边的家仆们都一脸愤慨。
大小姐真是太不懂事了!二小姐一心为她着想,她怎么能这么伤二小姐的心,这也罢了,说话还这么难听。
看着所有人不太高兴的神色,苏幼月的笑容不变:“妹妹教姐姐管家,算怎么回事,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当然,柳姨娘也不行,我可不想以后传出去,说我是妾室教出来的。”
话声落地,苏芊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屋里的家仆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觉得,大小姐这话有些道理。
方才他们没有深想,现在想想,让庶出的妹妹教姐姐确实不合适,柳姨娘就更别说了,哪有资格来教嫡女。
可这不是因为老夫人身子不太好,平日里多是静养,所以他们才没有考虑的么,难道大小姐想要老夫人来教?
那大小姐也太不孝顺了,明知道老夫人身子不好,还要让她费心费力老夫人平日里最疼的可就是她了,她也不能仗着自己双腿残废了,就如此任性吧,还以为她那天老实退婚变懂事了呢。
霎时间,屋中这下服侍了苏老夫人多年的家仆们看苏幼月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这大小姐啊,跟二小姐比,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那就做到让所有人不满意
苏幼月像是没发觉这些人看她的眼神似的,还在继续往下说:“还有母亲的嫁妆,之前柳姨娘可是信誓旦旦当着祖母的面打包票,绝对把我母亲的嫁妆看得好好的,但我怎么听说,姨娘最近还监守自盗起来了呢?”
“大姐姐,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苏芊脸颊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忽然起身,挺直了腰杆问道。
“我娘平日里最是本分不过,前段时间还说你到了年纪要和陆家完婚,她也能完璧归赵将嫁妆还你了,你怎么能因为一点风言风语就怀疑她的人品?”
她语气加重,似乎很是生气,往日里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是最没有脾气的人,可见大小姐是真把她给气着了。
就连苏老夫人旁边的嬷嬷都难得对苏幼月冷了脸:“大小姐听哪个嚼舌根子的在那编排,夫人的嫁妆是老夫人托给柳姨娘管着的,难道大小姐是也信不过老夫人?”
苏老夫人也终于皱起了眉头:“囡囡,你是听谁说柳姨娘动了你娘的嫁妆的?”
苏幼月看着苏芊笑了笑:“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柳姨娘到底有没有动用我娘的嫁妆?”
一屋子的人,除了苏幼月,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跟过来的苏蓉刚刚进来,就尴尬地僵手僵脚,成了个木头桩子。
原来苏幼月不是光针对她一个人呀!这简直是无差别攻击,连二姐姐都没放过。
果然不愧是苏幼月,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就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苏老夫人似乎还是不相信,柳姨娘敢动儿媳留下的嫁妆,可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不开库房还柳姨娘一个清白也说不过去。
“罢了,张妈妈,你带人去问柳姨娘把钥匙要出来,亲自将嫁妆单子对一遍。”
苏幼月自个推着轮椅到了祖母身边:“祖母,春芽之前一直是帮我管着库房的,让她也跟着去吧。”
苏老夫人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苏芊:“芊儿,你先坐下吧,今日若是冤枉了你娘,我自会给你和你娘一个交代。”
这苏府里,虽然老夫人和老爷都更偏颇苏幼月一些,可两人在讲公理的大事上向来让人心服口服。
如果今天柳姨娘真受了冤枉,还是这么大的冤枉,苏老夫人怕是会从自己的嫁妆里挑几件极贵重的给这对母女,再让苏幼月亲自道歉,将嚼舌根子的人交出来受罚。
苏芊眼睛里已经噙了泪,盈盈动人,好不可怜,忍着泪意点头应下,看得众人心疼不已。
二小姐是多良善的人啊,怎么能受这种侮辱!
屋里气氛怪异,苏幼月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笑语盈盈地说了几件趣事,瞬间把苏老夫人的心情逗好了不少,可还没一会儿,外面突然直冲冲闯进来一个人,一进来就哭嚎道。
“呜呜呜,我好苦的命啊,一天到晚为了全家操劳得脚都不沾地,临到头来还要被人冤枉做贼,我还有什么脸面啊我,日后叫这家里的下人都看不起我”
苏芊看清来人,心疼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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