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出安心的错觉来。
谢渊这个大魔头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觉得安心。
“谢渊。”
脑子里全是谢渊,苏幼月忍不住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热气喷洒在男人的后颈上。
男人的身子瞬间一紧,微微侧目,却看不见她的表情:“怎么了,大小姐?”
苏幼月却没有回答他,蔫蔫地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了先前对着那些恶人时的精神,好像睡着了一般。
谢渊脚步慢了下来,见锦儿和臭小子还在后面拽着那人,没跟得那么紧,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苏幼月的额头。
烫得厉害。
他眉头皱得更深,气息低沉得可怕。
“囡囡。”
谢渊喊了一声,语气轻得好似怕惊扰了落在发上的蝴蝶。
苏幼月头疼得厉害,但听到自己的乳名,立刻答应了一声。
是爹爹来了么?
她努力睁了睁眼,但眼皮太过沉重,她怎么都掀不起来,最后沉沉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有意识时,依旧是在别人背上,她正以为是谢渊,准备叫他将自己放下来,却听见了爹爹的声音。
“大夫呢,不是早就叫你们去请了么!已经到了?叫他赶紧过来!”
“今夜的消息,谁也不准往外泄露!”
“囡囡乖,马上大夫就来了”
看来自己已经和爹爹碰上了,那就好,苏幼月哑着声音喊道:“爹爹。”
苏阵云身子一震,赶紧答应:“乖囡囡,爹爹在,别怕,我们已经到家了。”
苏幼月点点头,已经累得不想说一句话,但还是撑着身子问道:“那些人抓住了么?”
“都抓住了,你放心,爹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苏阵云小声哄着女儿。
“谢渊呢。”
苏幼月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谢渊的身影。
难道他也去抓那些人贩子了?
苏阵云有些疑惑:“谢渊怎么了?”
“他去哪了?”苏幼月比父亲还要疑惑。
“应该在思安园吧”苏阵云以为是女儿烧糊涂了,才会莫名其妙问了句谢渊,于是说了句后,就背着她继续往院子里赶。
苏幼月努力想了想,思安园,那是奴仆们和侍卫们平日住的地方谢渊是回去洗漱了吧,也是,他身上沾了那么多血迹,自然要收拾收拾。
她没有往下深想,发热症的人一用脑子头就会疼得厉害,于是她没有继续问,被背回了自己的住处,让大夫看了诊,喝了药,又很快睡了过去。
苏阵云听大夫说女儿无碍,一整晚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很快,他神色就又严肃起来。
要查人贩子的案子还需要一个正经的由头,何况莫名死了那么多人,但他绝不能让囡囡被人贩子绑架了的消息传出去,看来只能跟母亲去好好商议一下,看怎么才能最好护住囡囡的名声。
很快,苏阵云便朝福寿园而去。
福寿园里的烛光一直比平常多亮了大半宿,才终于熄灭,苏阵云也终于恢复了平常的面色,回了自己的住处。
那个少年是谁
苏幼月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似乎有个人背着她走了很远的路,那条路似乎是在山林中,荆棘遍布,坎坷难行,身下的人跌跌撞撞的,似乎很是慌张。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谢渊在背着自己走,可她模模糊糊看去,那根本就不是谢渊,而是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
她想看清楚他是谁,但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她只能抬头往四周望去,却越来越发现这个场景熟悉极了,就好像她亲自从这里走过一样。
突然,身下的少年被树根绊得踉跄了下,苏幼月也忍不住再次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在流血,血迹已经濡染透了她的罗裙,触目惊心。
猛然间,她想起来了,这竟是她当年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一双腿的时候。
再也不能行走的痛苦让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再回想起来出事的这一天,所以她几乎是下意识将记忆深深藏了起来,从不敢轻易回想。
没想到,她却梦到了这一天。
但,背她的这个少年是谁?
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记得,她当初从马背上摔下来后,是谁将她从山林中背回来的。
苏幼月张了张口,想问他是谁。
“小姐怎么样了?”春芽的声音忽然响起,却像是隔着深深的水面传来。
“好多了,额头已经不烫了。”锦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但清晰了许多。
苏幼月梦里的画面顷刻之间化为泡影,她也惊醒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锦儿惊喜地看着她。
春芽也赶紧将手中的水盆放下,赶到床边:“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苏幼月细眉紧蹙,过了一会儿,记忆才渐渐回笼。
“那个人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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