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一出,她又怎么会知道,柳姨娘和二孙女平日里是怎么害大孙女的!
柳姨娘这会儿已经彻底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和女儿的一切计划早就被这小贱人知道了,而且还反将她们一军!
见她查得如此清楚,恐怕手中早已是铁证如山了!
苏芊已经掩面哭泣:“大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怎会用这种手段来害你!”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已经聪明到如此地步,将一切算计在内……
可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承认,否则……
光是一想到后果,苏芊的心里就升起了无穷无尽的恐惧。
“有没有,你自己比谁都清楚!”听明白一切的苏蓉气不打一处来,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苏芊,你害我和大姐姐的时候还少么,今天这些人可不就是你故意请来看这一出的!”
被点到的几个闺秀脸上多了一丝尴尬,现在想想,宏德大师到了苏府的消息好像还真是苏芊给她们透露的。
她们来之前还兴高采烈的,以为可以算算命算算姻缘,却没想到,原来她们也是苏芊阴谋的一环。
而且这会儿知道宏德大师竟然也帮着苏芊骗人后,他们这些年对宏德大师的看法和尊敬简直是碎了一地,当然也没有想请他算命的心思了。
谁会找一个骗子来算命……
这宏德大师是假大师,苏芊恐怕也是假福星!
哪有大师和福星对人使这种阴谋诡计的!
宏德大师手中的佛珠早已停止了转动,紧皱的眉头也不知何时松开了。
从这苏大小姐毫不畏惧开始,他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这会儿也算终于明白过来,她一个小姑娘为何会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
他幽幽喃喃了几句佛经,而后才道:“苏大小姐若非要如此为自己造势,贫僧也无话可说,真真假假,何为真,何为假?只怕假作真时真亦假。”
一番话玄奥莫测,乍一听似乎很是高深,可苏幼月却觉得简直是毫无逻辑,狗屁不通。
“那大师不妨来解释解释,为何这几个人偶,其余几个略显陈旧,而萧小姐这个却显得新一些?”
宏德大师似乎不愿与她多言,并不开口。
他不开口,苏幼月却有话说:“既然大师解释不出来,那我为大家解释,因为其他人偶都是早就做好的,唯有萧小姐是这两天出的事,所以使计之人临时又做了这个加了进来。”
听她一说,在场不少人心中恍然大悟。
如此一听,的确比宏德大师说的那些更通俗易懂,叫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幼月说完,悠悠然抬了下搭在轮椅上的手:“谢大人,你说这宏德大师构陷他人,该当何罪?”
原来宏德大师是……
谢渊眼神阴鸷,似乎因这些人的算计极其不悦,他语气也像是凝了一层寒冰:“依大盛律例,乱构陷他人者,杖三十,收监十日。”
他如今乃刑部尚书,没人比他更熟读大盛律例,一般来说,像这种德高望重之人,或是世家子弟,就算犯了这种轻罪,也大多不用真去蹲牢房或是挨刑罚,多是走了打点,最后不了了之。
可今日宏德大师却是撞在了刀口上。
谢渊就是那一把专治这些不守律例之人的刀,在他脸上触犯律例,与往刀口上撞有什么区别。
但宏德大师德高望重,今日倘若真因构陷他人受罚坐牢,这么多年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周围的众人虽然知道宏德大师的确很有可能是构陷苏大小姐的,可也不敢想,竟然有人敢把他抓进大牢!
这谢渊…未免太大胆了!
有知道这新上任的谢大人最近一段行事作风的,立刻闭口不言。
这位新上任的谢大人,据说比之当年他父亲的手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狠厉,丝毫不留半分情面!
宏德大师的面上终于有了些大表情,他紧皱眉头,唇角下拉,声音加重道:“谢大人!贫僧乃皇家寺庙主持,代表着皇家颜面,谢大人想要关押贫僧,那也要请示皇上的旨意才可为!”
谢渊却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招手就吩咐道:“把他押走!”
折影折镜二人更是只听自己主子的,直接就上手要去捉宏德大师。
孰料宏德大师却忽然迈开脚步,步法惊奇,不知怎么的,一下就躲开了两个年轻人的手。
折影折镜武功也是寻常人中的佼佼者,根本未料到这宏德大师居然还会武功,于是便让他给躲了过去。
“谢大人还是请来皇上旨意为好。”宏德大师言语间,多了几分傲睨自若,似乎笃定了谢渊会拿自己没有办法。
两边正僵持间,苏芊为了保住自己这个靠山,也连忙说道:“谢大人,宏德大师乃是皇家寺庙主持,且不说这构陷根本就没有坐实,没有重罪之名,怎可直接收押?”
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世家子弟,以及这些德高望重之人,自然得有什么大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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