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惊奇道,要知道,自家小姐平日里都要赖一会儿床的。
苏幼月眸光流动,微微一笑:“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自然要醒的早些。”
一想到,自己布了这么长时间的网来收拾陆家,今天终于收网,能看到陆家人痛苦,她昨晚睡觉都有些睡不着,想早点到今天。
似乎是想到什么,锦儿抿嘴一笑:“小姐该不会是知道,今天小姐收到了今年宫宴的帖子了吧!”
新帝给先帝治丧的丧期短,也下令改了规制,所以给小姐赐婚的那会儿已经出了先帝丧期,这次宫宴更不用说,自然也算喜庆的宴会。
而自家小姐只有小时候才参加过宫宴,后来一双腿出了事后,一开始是因为腿脚不便才不去,到后来就是宫里嫌她晦气,会刻意交代不让她去……
如今宫里让小姐去,那不就说明新帝不觉得自家小姐晦气么。
等小姐从宫里回来,看谁还敢说她!
锦儿别提有多高兴了。
苏幼月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茬,闻言怔了怔:“宫宴,也没什么好去的。”
这燕京城里与她交好的人有几个,去宫宴那种场合和人虚伪地阿谀奉承,还不如留在苏府里,和几个丫鬟热热闹闹的。
“那小姐不去么?”锦儿大失所望。
苏幼月刚要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去吧。”
如今新帝这是刻意给自己面子,若是自己不去,岂不是打皇帝的脸?
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可是自己亲爹的顶头上司。
锦儿虽然不知为何小姐改了主意,却又兴高采烈的了。
苏幼月用温水洗漱好,喝了早茶,吃了早点,见天光大亮,才遣锦儿出去打听今日的消息。
外头确实天寒地冻的,锦儿把苏幼月先前赏给她的兔毛围脖都戴上了,手上还揣着一对兔毛手套。
她脸圆眼睛圆,这围脖一拉到嘴巴上,整张脸上就剩一对圆溜溜的眼睛。
她跑到街上后,也急着去打听消息,于是脚步跑得飞快,谁知一个不留神,就被一块翘起的青石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也脸朝地地朝地上摔了过去。
“哎哟!好痛!”
她喊了一声。
然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摔,而是被一把入鞘的剑给接了一下。
“姑娘这不是没摔倒,怎么还喊起痛来了?”
拿着剑的青年轻笑一声,似乎十分玩味。
锦儿顿时不好意思,赶紧站直了。
她平日就莽莽撞撞的,不少磕碰,所以有时候喊痛的声音甚至痛感跑得还要快。
锦儿一抬头,见是一个面容普通的陌生青年,这会儿正笑看着自己,不由暗自红了红脸:“我,我牙痛!”
“哦,原来是姑娘牙痛,那倒是在下误会了,姑娘没事了吧?京中的路不平,走路还是需小心些。”
青年似乎是信了她的说辞,神色正了正,关切说道。
锦儿听他声音好听,多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多谢你!”
说罢,她就赶紧继续开溜。
毕竟她心里还挂记着自家小姐的事。
看着她继续莽莽撞撞跑路的身影,青年似乎是觉得好笑,微微笑了下,但很快想起自己的正事来,也很快穿过一个个巷子,最终走进了谢府的后门。
从一个假山后面绕出来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日清俊的模样。
到了谢府书房内,折镜拱了下手:“大人。”
将这两日护在未来夫人身边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折镜又想到,夫人身边跟着那么个莽撞的小丫头,还派她去办重要事,难道就不怕坏事?
夫人对那小丫头也是有够宠的。
书案前的男人缓缓转身,知道苏幼月这两日没有什么危险,应了一声,拇指摩挲着一枚玉戒。
“不过……”
折镜犹豫了下,但很快又如实说道:“大人,那日苏大小姐还说了,倘若未来的夫君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永远不会把他放在心里。”
他刚说完,就见自家大人的动作顿了顿。
还有脸来
折镜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是不是不该将夫人未来的话告诉大人。
他视线微微游移,在谢渊身后的一幅画上停顿了下,又飞速收回视线。
那幅画上画着的,是一个年轻姑娘的背影。
谢渊低声复述了句:“永远不会放在心里?”
折镜迟疑了下,又很快点头:“大人不必担心,夫人日后自然会知晓您对她的心意。”
谢渊陷入了极长的沉默。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折镜只能一分一秒地等着主子。
若是此时是折影,恐怕根本不会多此一举告诉主子这些让他不快吧。
“我知道了,你继续去吧。”男人终于再次开口,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这两日她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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