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阵云不小心看到了身侧女儿的神情。
只见苏幼月似乎也不意外,坐在那乖乖地吃着凤梨酥,似乎是有些噎着了,她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再看她身后的春芽和锦儿,也都是一副不惊讶的神情。
难道囡囡早就知道了?
苏阵云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旋即越想越有可能,一时间不由觉得荒谬得很,难道女儿也觉得这赌约对他们大盛有利?
他还是了解女儿的,虽然她不怎么出门,但在家国之事上,女儿是个绝对的爱国人士。
此时站起来骂谢渊的朝臣越来越多,一句比一句更难听,早已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苏阵云也越来越听不下去,他左右思索过后,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皇上,东荣国都敢赌,我们大盛有什么不敢赌的,难道我们大盛的官员都是孬种不成!臣虽是文臣,但若有需要,臣拼了命也要上演武场上和他们比上一比!哪怕是输了,我们大盛的骨气也没有输!”
苏尚书平日在朝堂里待人总是温文尔雅,十分温和有礼,是而在朝堂中交好的同僚有不少,这会儿他们看着苏尚书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个个都呆了呆。
苏幼月却只是微微意外父亲的话。
在她印象里,父亲平日里是个儒雅的性子,可骨子里却还藏着一种生猛的性情,这些年不过是因为母亲的离去太过伤感才会越来越显得文气,要不然,当初暴怒时也不会对着陆颂一口一个老子了。
所以之前她有时候还怀疑,她娘当初也不一定就是喜欢那种温柔郎君,说不定就是看上她爹有骨气。
“苏尚书,你就是看着谢渊这小子马上要当你家的女婿了,才替他说话,你这是帮亲不帮理了?你也糊涂了不成?”有和苏阵云交情还不错的大臣恨铁不成钢道。
知道这苏阵云对他大女儿溺爱,但没想到溺爱到这种地步啊,简直是不分黑白了!
百里鸿玄视线落在苏阵云身上,眼底也有几分诧异,不过旋即又深深扬唇:“苏尚书和谢尚书确实有骨气,是我大盛男儿!”
贝王爷此时也已经乐呵了,看来,这大盛皇帝还是准备履行约定的。
那他就放心了,明天的演武赛,他们东荣国势在必得!
不过这联姻嘛,他可不想要一个聒噪又没礼貌的公主回去,要是能抢走谢渊的媳妇,他会更高兴的。
想到这,贝王爷又看向了苏幼月。
只可惜,苏幼月这会儿根本没在看他,而是专心致志吃着凤梨酥。
这凤梨酥真不错,不比苏记点心铺子里的差,回头她也叫手底下的人学着做做。
贝王爷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只能悻悻转开视线,又赶紧挑衅地看向谢渊。
谢渊也注意到了那边吃得像一只小肥啾的少女,眼底划过一道笑意,但神色却依旧一动不动。
至于那些如潮水一般冲着他而来的唾骂声,他好似都没听到一般。
百里鸿玄看着台下的反应,不急不缓,悠悠然问道:“其他爱卿还有认同谢爱卿和苏爱卿看法的么?”
赌约成立
见皇上居然有赞许谢渊所言的倾向,大盛的大臣们不由着急。
可他们正要起身义正词严劝说皇上时,却又有人站了起来。
“启禀皇上,微臣也认同苏尚书和谢尚书的看法,年年岁岁人不同,谁说今年我大盛男儿就必然会输给东荣!”
大臣们看清此人,一时间面露惊愕,因为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向来被公认为清官华太傅,要知道,这华太傅可是个刚正不阿,忠心爱国之士,若是连他都成了奸臣,那这朝堂里可真没什么清流了。
众人还在发愣,靖海侯也起身回禀:“皇上,华太傅言之有理,微臣不才,但微臣的几个孩儿如今正值年轻力盛,愿为明日的演武赛献上绵薄之力。”
靖海侯虽然是先帝重用的官员,但也是真有本事在的,不论曾任什么官职,都是做出过不少实绩,他底下的几个儿子就更别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如今新帝上任后,虽没动靖海侯的位置,却也没有重用他的意思,难道他是想这时候表现表现,表示对皇上的忠心?
一连三个官员站出来开口,贝王爷觉得也差不多了,立刻朝着百里鸿玄嚷嚷道:“圣上,你们大盛倒还有些真男人嘛,您不会连这点条件都不敢答应吧?”
一群反对派的大臣面如菜色,虽然被讽刺不是真男人,他们却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贝王爷这话说的,什么叫这点条件,他们大盛开的条件可是东荣国开的条件的好几倍!
他们这么想,贝王爷还觉得自己开的够多了呢,之前和谢渊说的时候可没说要免朝贡,是因为几个使臣怕大盛国的皇帝反悔,才临时让自己加的。
反对派的大臣还想劝阻皇上,可百里鸿玄似乎却被贝王爷的挑衅惹恼了,面色严肃了几分,冷声道:“东荣国都敢下赌注,我大盛有何不敢?”
青年刚说完,几个老臣就激动地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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