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谢大人很快就会是我姐夫啦,大姐姐别害羞,我只私下叫一下,不会让外人听到的!”
“……”
谁说她是害羞了!
苏幼月险些炸毛,她两手掐住小丫头软绵绵的腮帮子:“不准你这么叫,我和他的婚事到底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苏蓉被掐住腮帮子,也不痛,看见平日里还一副少年老成模样的大姐姐突然露出活泼的样子,反而高兴得很。
不过听清她的话,苏蓉却不由疑惑:“大姐姐不想嫁给谢大人么?”
苏幼月当然不想,她也不是单纯不想嫁给谢渊,她是压根就不想嫁人!
若是那未婚夫是别人,她早就退了婚了。
可偏偏是谢渊……
且不说他现在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现在是越来越不好意思提起拒婚,就是她真拒婚,她也怀疑,男人根本就不会答应。
好像在别的事上,他都很迁就她。
唯有这件不是,他在婚事上是令人意外的强势,不容拒绝。
对于苏蓉的问题,若是前段时日,苏幼月还能斩钉截铁地说不,可现在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她不想有用嘛?
上辈子他就强迫她去谢府陪睡,这辈子还不是如此。
罢了,若是真拒不了这门婚事,反正上辈子两个人都已经睡过了,这辈子又有什么不一样。
想到上辈子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令人窒息的决裂画面,苏幼月的心里忽然就痛了一下,涌出了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她在他面前,什么时候被他好好尊重过想法?
往昔决裂
苏幼月还记得,上辈子自己临死之前,已经和谢渊冷战了足足一个月了。
那也是自从他逼着她爬上他的床后,两人第一次隔了那么久没见面。
上一次,还是因为有一次谢渊被外派了公务,出去了大半个月才回来。
冷战的原因并不复杂,起因是她在谢渊身边陪了两年,自以为自己是他唯一一个女人,在他心里有些分量,甚至以为谢渊是真心喜欢自己。
可她却在他书房里,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画。
那张画,能看出来,不知被他细细抚摸过多少遍。
那时候她才知道,她自以为在谢渊心里有分量,就是一个笑话。
于是那夜他一回来,她就冷冷地看着他,和从前对他越来越软和的态度截然不同,冷冰冰地讽刺他。
男人先是沉默了许久。
他越是沉默,她就越是委屈难过。
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她在他心里,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罢了。
她苏幼月算是个什么东西,另一个女人的替身,谢渊高兴时就叫过来陪着睡一觉的玩物?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谢渊没有解释女人是谁,但冷声说了一句,她没有资格过问。
随着这句话落下,苏幼月心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也猛然断裂。
像是一个在高空之上,仅凭着一根弦站立求生的人,弦突然断了,她也跌入了万丈深渊。
以万丈深渊,都不能足以形容她跌落的高度。
她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只知道她和谢渊是彻底完了,她在谢渊心里连过问那个人是谁的资格都没有。
那夜她像是丢了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谢渊那离开的,又是怎么回的陆家。
好在自那日之后,谢渊有足足一个月没有让她去谢府。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亦是百般不是滋味。
再后来,就是她那个离府十年的夫君陆颂回来了,还带了芸娘回来。
其实十年未见,她都已经不太记得陆颂的模样,但这十年,她为了他的陆府,付出了十年的精力和钱财,甚至还为了救陆程被陆老夫人催着爬了谢渊的床,连身子都为陆府搭上了。
所以到最后,她怎么都不明白,陆家人会白眼狼至此,一家人齐齐上手活活溺死了她。
苏幼月的思绪戛然而止。
上辈子,她死了以后,也不知道谢渊有没有娶到他心爱的那个女人。
应该是娶到了吧。
她死了,正好他房里也落得干净,除了他的亲信,也没人知道自己还与他有过那么一段过往。
也许她的死,对他而言,和路旁死了一只小猫小狗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如今重活这一辈子,知道了自己和谢渊的过往,她倒觉得,也许自己不是那个女人的替身,只不过是谢渊从前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意思,还没找到那个女人时,先找了自己做消遣。
思及此,苏幼月心中还是为上辈子的自己委屈。
“大姐姐,你怎么了?”连苏蓉都看出了她情绪的不对劲,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把苏幼月问得伤心了,手忙脚乱赶紧补救道,“大姐姐若是不喜欢谢大人,那就不嫁,我不这么叫了!”
苏幼月不想在妹妹面前露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