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是第二呢。
因为先前那个坚持到最后的水缸腰好像真的被压得不轻,也给憋坏了,下场之后到现在都还没上来。
不管这谢渊身手到底如何,他们都得严阵以待,就算是输,也得试出些东西来,让拓跋枭看看他的底子。
东荣国人的理想很丰满,然而现实很骨感。
这人上台以后,随着比试的正式开始,他并未立刻出招,而是跟谢渊僵持了一会儿。
见谢渊还是一动不动,他才眸子一紧,拎着长枪冲了上去。
长枪是他见谢渊选了剑后,特意选的武器,因为能专门克制剑。长枪既比剑的攻击范围要长得多,灵活性也丝毫不输给刀剑,所以当然能克制剑。
但谁知他带着这杆红缨长枪刚刚冲上去,准备和谢渊打个几个回合时,谢渊忽然一个侧身,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身形不知怎么就压到了他身边,等这人察觉到危险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那长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动了一下,然而脖子上也顿时一阵锐痛。
他这才察觉到,只不过一招而已,自己居然已经输了!
壮年愕然地睁大眼睛,眼珠子跟地震了般剧烈晃动着,显然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别说是他了,连看台上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第一个大盛国人欢呼了一声我们赢了,他们才瞪大眼珠子朝下看去,终于看到,那东荣国人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走下了台。
“这,发生了什么?”
不是,虽然他们赢了他们很高兴,但谁来告诉他们,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就赢了?
不死不休
短暂的安静后,场地里的声音顿时沸腾了起来,就好像是弦乐到了极致激动人心的时候,猛然如裂帛一般断弦,四下观众鸦雀无声后,激动之情再一次倒灌心头,化作惊呼脱口而出。
然而他们有再多疑问,一时半刻之间,也没人能跟他们解答,谢渊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击之间就已经直取对手咽喉的。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一场,他们大盛赢了!
只要再赢一场,他们就能赢过东荣国了!
这么一看,他们这次演武赛能赢的概率极大,只要能赢下来,他们就能扬眉吐气,狠狠打那些东荣国人的脸,一扫这么多年憋屈下来的郁气。
不过也有人在想,这谢大人未免太留情了,刚才东荣那人把他们的武士伤成那样,谢渊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何况现在都已经有了不论生死的规矩,他就该要了这人的命!
就算不要他的命,也该让他多见点血,好好挫一挫东荣国人的傲气!
不论如何,大盛国人现在都高兴得很,连皇上也轻轻靠了下椅背,眼尾多了一丝笑意。
而东荣国人脸色就好看不起来了。
他们也还纳闷呢,什么时候大盛居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若是在看到这一场之前,他们还毫无疑问,觉得这一场演武赛必然是他们能赢,可现在心里就悬了。这人看起来,和拓跋小将军实力相当,可他还有两次比试的机会,但拓拔小将军可就只剩一次机会了。
若是下一把不让拓拔将军上场,那谢渊再赢一把,他们就直接输了,最后一把还有比的必要么?
旁边的使臣给贝王爷一分析,贝王爷的脸色也难看得要命。
有没有搞错,他们东荣居然要输给大盛?
这简直太羞辱了!
虽说这场比赛其实是使臣商议后答应下来的,但这一次大盛之行,身份最高的就是他,要是演武赛比输了,回去那些百姓定然指着他来骂啊!
原本还打算赢下比赛后用一些退让来跟大盛国皇帝谈条件,看能不能让苏家大小姐跟自己回去的贝王爷慌了。
都到了这一步了,东荣国人再看不出来,大盛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什么废物草包,也不是脑子糊涂了,而是真正有底气才敢跟他们豪赌,那他们就是傻子了。
可如今他们是骑虎难下,身为东荣国人的傲气也让他们不可能拉得下脸毁约。
几个东荣国使臣焦头烂额地商量了一番,只能再一次派拓跋枭上场,如若不然,这一场输了,那后面还有要比的必要么?
拓跋枭收到母国人的话后,点了点头,而后一双野狼似的眸子就盯上了谢渊。
东荣国的输赢,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遇到这样的对手,远比东荣国能赢让他兴奋得多,他感觉,此刻自己的呼吸都灼热了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多见一些殷红的、泛着铁锈腥气的东西。
他喜欢极了手上沾着湿漉漉血迹的感觉,好似他天生就和人类的文明有着明显的区别——他更饱含兽性的野性,喜欢最原始的狩猎和厮杀。
如若能拿下如此强大的猎物,于他而言,是人生中的顶峰,足以让他兴奋很久。
若是再让他多等一局,他也已经等不及了。
拓跋枭直接跃上了演舞台,胸前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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