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了个半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凭什么带走那么多鹿家的东西!
奈何她心中再不平衡,也胳膊拗不过大腿,鹿家当时的顶梁柱还是德高望重的鹿老太爷,两个儿子都十分听从鹿老太爷的话,当然没有她说话的份。
连带着这苏尚书也是这个德行,前些年她过来的时候,就隐晦提过一次他这样膝下一直没有儿子也不是个办法,谁知道苏尚书却道既如此就将家业全部留给女儿,只要女儿一辈子过得开心就好。
小王氏那叫一个气,家里的钱财怎么能都给一个女儿,让她开心就好?这说的叫什么话!
要不是那年她还没有生下小儿子,恐怕那年就想直接让苏府把小宝过继了去。
如今她算是彻底有了底气提这件事了。
她也厌恶极了辽东那常年干燥的天气,一天天地吹着风,把她的皮肤都吹差了,她早就想回燕京了。
只要儿子以后成了苏府的小少爷,她也能有由头留下来,最好就住进苏府来。
思及此,小王氏寻思,这事还是得尽快定下来,万一真让大房抢了先就不好了。
她又劝了一通鹿霜霜,让她再忍一忍,好好讨好苏幼月。
夜色深了,枝头的月亮却还很新,嫩黄明亮,莹润饱满。
鹿家的两个兄弟大半夜被叫到了苏府后厅,还有几分茫然。
这苏家人有什么话白天还不能说,居然深更半夜把他们叫来。
直到后厅里出现了苏阵云的身影,鹿林和鹿森才一阵恍然。
原来是妹夫、姐夫回来了。
他们关系也素来极好,估摸着是他忙完公务,也迫不及待来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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