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最近学了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我见犹怜。
背后的故事就是一个女子见了另一个女子,忍不住为对方的容貌动容,不过她见了却不是我见犹怜,她觉得她是我见犹迷。
哎,真是便宜了谢渊了,自己怎么不是个男人呢!
锦儿则乐得呲着一排牙,合不拢嘴,春芽的唇角也压不下去了。
连宫中经历颇多、见多了美人的嬷嬷也看得惊艳,她早知这件嫁衣连皇上都特意吩咐过,要往最好了做,更别说某位大人还亲自去过宫中绣房两回监督进程,所以这件嫁衣自然是极好看的。
可这会儿,她却觉得,嫁衣美,人更美……
幸好本朝女子嫁人不用盖盖头,以绣扇半遮面,等下个月她还能再看一次。
苏幼月被这么多人用火热的目光盯着看,不想害羞也不得不害羞了,她有点紧张地看着萧飞雁:“好看么?”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月儿,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娶你!”
她得到了萧飞雁最高的肯定。
屋内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哭笑不得。
春芽逗趣道:“那若是谢大人知道了,还不得跟萧小姐拼。”
萧飞雁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真的打不过谢渊,于是只能咬牙,谢渊,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苏幼月笑了笑,来回走了两步,才回过身看着宫中来人:“多谢嬷嬷跑一趟来,这嫁衣我穿着没有不合身的地方。”
说罢,她就看了眼春芽。
春芽立刻会意,从卧房出去到了旁边屋子,过了会儿就带了一笔沉甸甸的赏银过来,给宫中几人分了。
嬷嬷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自然眉开眼笑的,她不由感慨:“多谢大小姐,也不知当初是哪个黑心肝的在背后造大小姐的谣,我如今见了大小姐,只觉得大小姐是有福之人,福气还在后头呢!”
这话是由心而发,所以听起来格外真切,而且也意有所指。
宫中活了几十年的老嬷嬷自然比旁人聪明得多,怎么会看不透从前苏府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苏幼月微微一笑:“借嬷嬷吉言了,不过还请嬷嬷再帮那些绣娘们也带一份赏钱,就说我多谢她们为我做这么好看的嫁衣了。”
嬷嬷自然应下,那些绣娘们为了赶这嫁衣,也是白天黑夜地赶工,十分辛苦,好在苏大小姐还记得她们,等她们知道了,也定然高兴,觉得辛苦都是值得的。
苏幼月又给了一份丰厚的赏钱后,刚要把人送走,忽然又想起来问道:“今日谢大人的喜服也送去了?”
上一世,他们……
嬷嬷笑着点点头:“宫中已另有人送去,此刻谢大人应该也试好了。”
说罢,几人又服侍着她脱下嫁衣,临走前,嬷嬷另外递给春芽两张图纸:“此乃嫁衣穿和脱的步骤,是绣娘们所画。”
春芽赶紧点点头收下,虽然方才她已经都记下了,但自然还是有图纸得好。
将人送走后,苏幼月满脑子都在好奇,谢渊穿喜服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她实在是太想看了,因为她完全想象不出来。
他上一世可是一世未娶。
按照本朝的规矩,即将成婚的未婚夫妻只有在成婚前七日不可相见,其实她此刻也可以去一趟谢府看两眼,但今日苏府有客,她自然也不方便去。
谢府里,刚刚换下喜服的谢渊看向了折镜:“人在哪?带过来。”
折镜应声,很快抓着一个只有四岁的男童到了屋中。
那男童刚进屋里,看到谢渊的那一刻,顿时就吓得瑟瑟发抖,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恨意,可因为恐惧大于恨意,那恨意便显得并不明显。
看见陆文莫名如此害怕大人,折镜隐约觉得有一丝古怪,明明这小子之前被自己抓起来都没这么害怕。
谢渊眸色淡淡,叫人看不出喜怒,但随着他走近陆文,陆文似乎也害怕到了极点,拼了命在折镜手里挣扎起来,想要逃跑。
“说罢,你去枣儿庄找苏二小姐做什么。”看着他的反应,男人凝眸问道,手中不自觉地摩挲把玩着一块暖玉玉牌。
陆文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刚想摇头,谢渊却又道:“折镜,去取刑具来。”
折镜知道在大人面前,这孩子自然不可能逃得了,于是领命很快出了屋子。
陆文一瞬间惊恐得瞳孔紧缩,连忙想要后退,可门已经被折镜直接关上。
“别,别杀我!”见出不去,陆文大口喘着气说道。
他一说完,男人并未立刻回答,看着他的目光更深了。
谢渊沉默了一会儿,眼前的孩子,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和说的话,都更像是一个心智不成熟但已经有所成长的少年人。
他越是沉默,陆文就感觉越是可怕。
男人的沉默就像是拉弓搭箭时瞄准猎物的安静,有可能,下一秒那利箭就会猛然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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