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只知道,想要一个孩子,是基于一个人对延续血脉的渴望。
是谢渊让她知道了。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便想和他有很多很多未来,想和他有他们的孩子,有他们之间爱的证明和延续。
燕京的春日渐过,谢府却好似还停留在春日里,日日春色满园。
先前两人救回来的小狼崽已经彻底睁了眼,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日日吃狗奶吃得肚皮滚圆,不知道是不是太胖了,导致四条短腿儿撑不起身子,在地上活似龟爬,四条腿各走各的。
锦儿和春芽时不时就把它抱过来,挠它粉嘟嘟的肚皮。
“二黑真的是狼么?我看着还像狗呀。”
“我看着也像,不过大人见多识广,他说是狼,那定然是狼。”
每当这时候,二黑就哼哼唧唧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苏幼月觉得二黑可爱得紧,每次也忍不住摸摸它的圆脑壳,湿漉漉的小鼻子,二黑也似乎对她格外亲近,被她摸的时候,就不哼唧了。
不过从母亲那知道这狼崽子到现在还走不了路的原因就是因为太胖了后,她果断对高胜李赢下令,该给二黑减肥了。
于是乎,当晚二黑就又多了几个异姓兄弟姐妹抢奶吃,本来每次独享吃奶特权的二黑又开始哭唧唧,不过却不知道始作俑者,到第二天看到苏幼月时,好像还对她告状似的,一看到高胜和李赢就不满地哼哼。
“小姐,夫人也太厉害了,会给人看病就算了,还会给狼看病!”锦儿啧啧惊奇道。
苏幼月闻言,神色严谨了些,这些她也听母亲讲过,其实人用的药,绝大多数都是会先在动物身上试用的,试用之后,还要在人身上试用,每一种药都是试用过无数次,才会拿来救无数的人或是动物。
所以很多人能用的药动物其实也能用,就是剂量多少的问题。
正因为如此,她们才更需要敬重这些动物和人,在医学上更严谨,不辜负他们、它们的牺牲和付出。
苏幼月去学医的态度一日比一日更认真,自然也进展飞速,很快就是锦儿所远远不能及的程度了。
鹿溪雪见状,还忍不住想到,不愧是自己的女儿,继承了自己的美貌就算了,在学习上还这么有天赋,她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全部传给她。
母女俩相处得十分融洽,另一处院子里,小王氏和鹿霜霜就没那么开心了。
自从那日鹿霜霜从酒楼回来,外面说她诬陷苏蓉身份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越演越烈,最后就传到了鹿森耳朵里。
鹿森刚听到消息,就气得恨不得直接从天上飞回来质问女儿,这会儿终于赶回来,更是脸红脖子粗的。
鹿霜霜怎么敢承认:“爹,那些真是外面人诬陷我的,我怎么可能把这消息往外传!定然是之前苏府不知道谁听到了我骂苏蓉,所以说是我传出去的!”
她自以为这次也能像之前一样糊弄过去,谁知鹿森火气冲天,下一秒一个耳光甩在了她脸上:“还撒谎!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女儿!”
小王氏在旁边看着,直接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爷,那些真的是谣传啊……”
鹿森冷笑不断:“谣传?她派红袖去请人的时候,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么天衣无缝?你们在燕京住了几天,这燕京有多少眼线通天的权贵,真以为你们干的那点破事能欺天瞒地?”
说罢,他又指着小王氏的鼻子骂道:“王翠云,老子怎么娶了你这个祸害家宅的女人,把儿子女儿都教坏了!告诉你,你今后若是再敢搬弄是非,对自家人玩什么阴私的手段,就给老子滚!”
小王氏脸色煞白,哆哆嗦嗦,一时间连继续狡辩的心思都没了,她对这个男人最是了解,他心思简单,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今天敢这么说,来日就真敢这么做!
她泪眼楚楚,又打起了感情牌:“老爷,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冤枉啊。”
鹿森从前一看到她哭,就忍不住心软,这会儿脑海里却一片清明:“你是什么人,我有没有冤枉了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当初我就该听爹娘的,不娶你进门!”
说罢,鹿森甩手就走。
小王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浑身僵硬,一时都忘了要说什么。
鹿霜霜也彻底傻了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父母之前成亲时还有什么过往,事已至此,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她这会儿才真正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就不该去对苏蓉动手脚……
现在好了,自己在燕京的名声彻底坏了,爹也不信娘和她了,还闹得不可开交……等消息传回辽东,那些本来还羡慕她来燕京的闺秀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
“娘……”鹿霜霜想问母亲该如何是好。
小王氏回过神来,脸上却忽然也生出些怨气,对着身边妈妈吩咐道:“去,给我打听打听,老爷这两日都去了哪里!”
鹿霜霜这才瞬间反应过来,对啊,以爹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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