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是谢夫人的贵客,根本就没有防备。”
王县令一听,顿时琢磨了起来,王爷虽然没说让自己弄多少个回去,但自己能弄回去的越多肯定越好啊。
这么多年了,王爷第一次让自己办事,自己就给他留个大好的印象,回头王爷打下燕京时,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
王县令想着想着就乐开了花,立刻转过头来:“剩下的在哪?”
“大人,我留这些,也是为了保命,只要大人将我们一家放出城,我保证我们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九原镇,等出了城,我就告诉你。”小花一副坚决的模样。
王县令见她又威胁自己,眼底闪过一抹狰狞,但很快隐藏了下去,一口答应下来:“好,本官答应你,但你若是敢耍本官,本官就将你们一家剁碎了喂狗!”
张水彤一听,就忍不住咬了咬牙:“大人……”
明明答应了让她先出口气的。
王县令听到她的声音,厌恶地回头看了眼,张水彤立刻闭了嘴,不敢再吭声。
王县令却直想翻白眼,张水彤这个女人也是个蠢笨的,这家人真以为出了城就能逃了?
他随便派几个人过去就能把他们这几个老小全部不知不觉弄死在半路上,谢渊回头查起来,还只会以为他们是畏罪潜逃了呢。
夜色里,张家院子里灯灭了,所有人鱼贯而出。
王县令没有跟上去,只是对身边心腹耳语几句,就让人抱着那一个罐子美滋滋地先回府去了。
城门口都是军营里的人驻守,虽然有他们的人手,但去的人多,未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回到府上后,王县令就带着人研究起了这平平无奇的罐子。
“就是普通的陶瓷,大人。”师爷凑近跟前小心翼翼摸了下,见这东西没有炸,才又敢凑近闻一闻,“有点怪怪的臭味。”
“臭就对了,杀人的东西,难道还是香的?”王县令越看这陶瓷罐子越觉得不一般,连闻着那点儿臭味都觉得兴奋不已。
这可是能震天动地的武器啊!要不是所有人都在说,他都怀疑那天是神仙作法了!
要是真能做出来这种东西,何愁打不下天下?
王县令越想越兴奋,都开始幻想自己打天下了,但很快随着派出去的属下们回来,他又回到了实际。
看着另外九个一模一样的罐子,他越发确信,这肯定就是那疯丫头偷出来的,毕竟要不然她能从哪弄来这么多个一模一样的怪东西。
“大人,那丫头聪明得很,跑得远了才喊出藏石弹的地儿,所以一时我们的人没有追上,不过大人放心,今晚咱们的人就能将他们全部收拾了。”
拿到了东西,王县令哪还有心情关心那一家子人,点了点头就兴奋说道:“夜长梦多,今晚就把东西给王爷送去!”
“是……”
看着手底下的人将十个罐子藏好朝着城外带去,王县令仿佛看见了自己泼天的前程就在前方,而他终于一雪前耻,将之前吓得自己两腿发软的谢渊踩在了脚下,让他在自己面前端茶倒水,一口一个王大人的喊。
王县令美得冒泡,却没看到,随着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一出发,后面便跟上了无数条影子。
其中最前面的那个,正是令他吓得两腿都发软的谢渊。
皇上被炸了
九原关原野上,无边的野草肆意生长,此起彼伏。
原本该是无边旷野的大地上,因军营的驻扎,篝火熊熊燃烧着,营帐里时不时传来伤员痛苦的呻吟。
守在篝火边上值夜的两人听着身后传来的痛苦声音,心情异常沉重。
“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那乱炸的石弹到底是什么东西!威力太大了!”
“谁知道朝廷从哪弄来的,照这样打下去,就是咱们再多十万人,也不够他们炸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那恐怖的动静了……”
两人说完,不约而同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有了声音。
“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跟在圣上身边的那个总是蒙面的将领真是东荣的拓跋枭?”
“嘘……低点声,就算他是又怎么样,咱们还能抗议不成?”
“可要他真是拓跋枭,咱们岂不是在帮着东荣人打自己人……”
两个士兵又好一会儿没说话,都陷入了茫然。
他们原本以为,他们是正义之战,是随着王爷拨乱反正,王爷才是本该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继承人,所以他们才一腔热血就追随着开始打仗。
可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盛国内部的问题了,如果他们是跟东荣人一起打本国人,那和卖国有什么区别?
辽东这片土地上,他们不知有多少先祖死在东荣人手里,和东荣人是世代累积的血仇,他们怎么能和东荣人一起打盛国人呢!
低迷的情绪在整个荣王军队中蔓延,可此时营帐里的百里荣戈却丝毫不觉,他看着想要一起跟过来看“石弹”的拓跋枭,眼底多了一抹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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