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动手时,旁边又忽然赶来一群巡逻的官差。
“什么人!”官差们怒喝着冲来。
须臾的工夫,一群黑衣人见势不妙,只好先退去,只留下地上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和那辆完好无损的马车。
梁妈妈吓得大口喘着气儿,不敢相信刚才还和自己说着话的活人就这么变成了刀下亡魂。
直到马车上的人下来,和官差说了会儿话,那官差才朝梁妈妈走来。
“你们是沈员外郎家的人?”
梁妈妈紧张得直打颤,点了点头:“是……”
“好,圣都内最近有贼人作祟,不安全,你们先速速回府,我等会调查此案。”
梁妈妈哪敢不应,连忙应下,却又不敢往赖婆子和朱婆子的尸体旁边赶。
地上的赖婆子却还没死透,瞪大一双眼睛看着马车的方向。
她隐隐约约看见马车车帘被掀开一条缝,里面坐着的女子看了她一眼,轻扯了下唇。
赖婆子瞬间瞳孔紧缩,明白了什么。
是她!
她吐着血的嘴开开合合,想喊梁妈妈过来,告诉她,她带回来的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冒牌货大小姐,而是——
一条毒蛇!
可梁妈妈吓得根本就没过来,又怎么会听见她破碎的声音。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苏幼月动的手,一如不知道苏幼月其实根本不是沈大小姐那般。
赖婆子心有不甘地咽了气。
死不瞑目。
沈家少爷
“梁妈妈,您吓到了吧。”
一道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抚平了梁妈妈的心神,她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到了她旁边。
“先上来坐吧。”
梁妈妈确实吓得腿都软了,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爬上了马车。
等看着车厢里是三个姑娘,她愣了下神,倒是没听说,那不受宠这些年又没被府里养过的大小姐居然还能养得起两个丫鬟。
当年那女人被赶出去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
等梁妈妈看清中间那个人的面容时,则是彻底呆住了。
她脑海里恍恍惚惚闪过一个想法。
也许……府里人对这位即将到来的大小姐的看法……都出了错了!
马车终于停在了沈府前。
沈府虽不算高门,却算是武官之家,府前的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匾额上龙飞凤舞题着沈府二字,颇有一番气势。
马车刚停下来,大门口的侍卫便纷纷看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等苏幼月一行人跟着梁妈妈进府时,这府内更有不少好奇、讥讽的视线纷纷投来。
锦儿还在好奇,可默不吭声。
倒不是她真变安静了,而是她来之前,小姐给她派了任务……
她东荣语都不会几句,只能先装一段时日的哑巴,以免露馅。
如今赖婆子和朱婆子已经死了,当然更无人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哑巴了。
沈府的前厅比往日更要热闹,里面忽然传来一道少年火冒三丈的声音。
“怎么还不来,那个小野种难道不想替嫁?”
他身侧的座位上,另一个和他面容几乎完全一样的少年手中的一把折扇一转,扇骨尖端瞬间多了一截截金属锋刃,他眼神幽冷:“她要是敢逃婚,我就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再将她送进定安侯府。”
坐在两人对面,主位右侧看起来比两人稳重些的一个少年轻笑道:“老三老四,急什么,那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礼仪,定然是到了圣都什么都没见过,好奇得很,才耽误了时辰。”
“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们大姐,不可如此妄议。”主位上听了好一会儿的方碧秋终于开口,声音略显沉稳,但虽是在呵斥,却全无呵斥的语气。
最开始那傲气少年听了,却突然暴躁起来:“她也配当我们的大姐?我沈元杨这辈子就只有珠玉姐姐一个姐姐!像沈楠楠这样的小野种、土包子,要是真敢把自己当作小爷的姐姐,小爷手里的疾雷可不客气!”
苏元松阴恻恻的声音也再次响起:“让她替大姐替嫁给定安侯府世子,已经是她的福气,我们沈府给她的,她才能要,不给的,她最好别肖想,否则……”
听着面前三个儿子的狠话,方碧秋反倒露出满意的神情来,如今便是最小的儿子小五,虽然只有五岁,但也是和珠玉这个大姐姐最亲近不过的。
自己的五个孩儿亲近,她这个当娘的怎会不欣慰。
最终,她点了点头:“你们不愿叫她大姐便不叫,反正她也是在乡野之地长大的,想来也上不了台面,一会儿叫过来先敲打几句,应该就不敢闹出什么风浪,早些将她嫁到定安侯府就是了。”
她眯了眯眸子,心里正盘算着人怎么还不到,小厮跑进来通报,梁妈妈带着人到了。
一时间,厅堂里几人身上气势都多了几分锐气,尤其属老四沈元杨最不收敛,不像是要认亲,活像要干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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