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氏的语气陡然犀利,把梁妈妈都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暗自窃喜。
这下有那乡下村姑好看的了。
但她还是故作担忧道:“夫人,咱们现在也拿大小姐没办法啊,那定安侯府的婚事……”
梁妈妈还没说完,方氏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此事我倒是忘了与你知会,这门亲事,成不了了。”
“那小贱人想凭婚事拿捏我们沈家,想都别想!”
梁妈妈一愣:“成不了了?夫人,那……是不是要再把她赶回乡下去?”
方氏不慌不忙,将丫鬟重新沏的茶掀开:“赶回乡下去?那未免也太便宜了她了,老爷说了,既然她已经回府,占了咱们沈家大小姐的身份,总不能什么都不为我们沈家付出。”
“我和老爷已经另为她安排了一门好亲事,宇文国公如今丧妻已有十载,宇文国公的姐姐鲁夫人不想看着国公大人就这么孤身终老,想为国公大人续弦,如今沈楠楠过去正好合适。”
梁妈妈倒吸一口凉气,但随即兴奋起来。
宇文国公?
那不都已经年过六旬了?
说起来,大小姐虽然是乡下村姑,脾气又臭又硬,但那模样真是没得挑,梁妈妈在这圣都城里就没见过比她还标志的姑娘。
所以若是用大小姐来联姻,那今后联姻的人家自然会成为沈府大大的助力。
而宇文国公虽然年岁已高,但膝下的子孙各个争气,在朝堂上有一言之地,可比定安侯府地位还高,是几位皇子都想拉拢的对象!
“夫人好主意,国公府人多,又极讲究规矩,看大小姐嫁过去还怎么敢如此猖獗!”
梁妈妈赞叹道,而后又小声询问:“夫人,可五少爷还闹着要吃糕点,您看?”
方氏眉眼高傲:“她不是跟她身边那个叫青萝的贱婢相依为命么,她会做,那贱婢怎么不会,你一会儿就带人去把人给“请”回来,她敢不服主子命令,就给我狠狠地打。”
梁妈妈茅塞顿开:“奴婢这就去。”
“等等。”方氏却叫住她,“等过一会儿定安侯府来退了亲事你再去,好让那小蹄子知道,如今在这沈府里,她已经没有资格跟本夫人叫板!她要再敢拿鞭子打人,你就直接带人上家法!”
“是,夫人!”梁妈妈一想到大小姐马上就要失去最后的倚仗,就兴奋不已。
最好能狠狠教训她才是!
梁妈妈一路去找人,半道上,正好碰见回府的二少爷,于是连忙问候。
沈元枫急匆匆的,无心搭理她,摆摆手就走了。
他刚进自己的院子,张管事就搓着手走了上来:“二少……”
他话还没说完,沈元枫就急忙问道:“怎么样,查出来了么?”
张管事刚摇头,沈元枫就黑了脸。
张管事连忙道:“二少,虽然没查出来这女子身份,但又有了新消息,这女子昨天在红枫园出现过,又见了赫连凛一面,还摸了赫连凛的面具,当时宇文国公府的宇文少爷和魏尚书家的二公子也在,只是他们都未来得及问那女子身份,那女子就又离开了。”
“如今确定那女子在红枫园出现过,想必不出两日,属下就能查出她的身份!”
沈元枫面色微微好转:“不光要查出来,还要比所有人都早。”
张管事连忙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二少,属下还查到一件事,拓拔将军如今在边关,好像也是在找什么重要的女人。”
“拓跋枭,找女人?”沈元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匪夷所思地笑了下。
但他明白张管事的意思,赫连凛虽然如今也受宠,可目前皇上其实还未怎么对他表态,但皇上对拓跋枭那可是几乎无底线地纵容。
之前就因为他失踪,皇上就急着想要直接对大盛开战。
所以若是能与拓跋枭交好,在朝堂中自然也能获得极大助力。
沈元枫思忖之后,却摇头:“不必管他,拓跋枭喜怒无常,没有人性,与他交好,无异于与虎谋皮。”
张管事应下,正要退下,沈元枫却又吩咐:“算了,还是派个人过去,稍作关注,能打听到多少是多少。”
“是,二少。”张管事不意外沈元枫改变主意。
沈家在圣都虽然算不上权贵,但哪位少爷小姐不是野心重重想要往上爬,如此自然不能不知道朝堂里那些重要权贵们的动向。
二人正说着,外头匆匆跑来一个小厮:“二少爷,定安侯府的人来府上退亲了!”
沈元枫愣了愣。
他还不知家里的打算,此时一听,不由立刻皱眉:“怎么回事?”
小厮自然不知。
张管事推测道:“这两日圣都里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了咱们沈府有换人替嫁的意思,新来的大小姐还是个乡下来的,不懂礼数,是不是定安侯府听到了风声。”
其实他也不解,既然府内主子打定了主意偷偷让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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