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筷子。
沈元桢也立刻闭了嘴。
“不要叫我姐姐。”
听到这话，沈元桢忽然委屈得仿佛连尾巴都蔫了，垂头丧气，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从凳子上下来，一步三回头地走。
小林子也赶忙跟着。
可苏幼月确实一点都不惯着他，再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看着那委屈小狗一般的五少爷出去了，青萝噘了噘嘴：“奴婢还真以为，这沈家的少爷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叫小姐姐姐呢。”
才一顿饭而已，就被收买了。
她心里有点解气，可很快想到沈元桢不过才五岁，如今正是容易嘴馋的年纪。
其余几个少爷，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叫自家小姐一声姐姐的。
还好，苏夫人根本就不稀罕……
苏幼月闻言，果真眸色淡淡：“青萝，下次不出去时，让阿影把门闩挂上，免得再随便什么人偷偷溜进来。”
青萝心道果然如此，立刻应道：“是，小姐。”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冷风习习，整个圣都城难得有了几分安静，夜空空旷而静谧，几点星子寒芒闪闪。
这样寒冷的秋夜里，连家犬都缩进了窝里，不肯多叫几声。
“二小姐回来了。”梁妈妈甫一看到沈珠玉的身影，就大大松口气。
今日府里经过大小姐那么一闹，主子们不高兴，下人们也战战兢兢，气氛低迷，看到能缓和大夫人情绪的沈珠玉来，梁妈妈怎会不高兴。
沈珠玉刚进府，就知道了今日发生之事，此刻面色比平日微沉几分。
正巧方氏也从屋里刚刚出来，看见女儿回来，黑了半天的脸色立刻缓和了几分。
“珠玉回来了，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沈珠玉款款上前，扶住方氏：“娘，爹怎么样了？”
方氏看了眼身后，把女儿拉远了些：“你爹已无大碍，刚刚歇下了，我们去外面说，莫要扰了他休息。”
母女二人到了外院，沈珠玉才解释说道：“今日圣子也亲手抄写圣典，我便多留了些时辰，圣子殿下还说我字写得好。”
方氏一听，喜上眉梢，这一天的不快总算被冲散了些：“当真？”
若是女儿真能得圣子殿下青睐，定然也能得到教皇青睐，那他们沈家今后的前途可谓无限。
沈珠玉点头，心中想起那位新上任的圣教圣子，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这位圣子殿下，与从前的几位都格外不同……
片刻之间，她便收回心思，眸光沉稳：“娘，今日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没想到，大姐居然是个如此胆大妄为的，当初真是小看她了。”
不提还好，一提方氏就气得心肝都疼，如若说再给她一次机会，她都不想把这个沈楠楠给接回来。
这哪是接回来一个可以随便拿捏的丫头啊，这简直是接了个瘟神回来。
但她也早已有了主意：“先前确实是娘低估了这丫头，以为她就只是个粗鄙的乡下丫头，谁知道居然还如此有心机。”
“这样深沉的心思，把她继续留在咱们沈府是万万不能的，必然会祸害咱们整个沈家家宅不宁。所以娘准备早早将她嫁出去，等嫁出去了，她就知道，女人若是没有娘家撑腰，在婆家什么都不是！到时候，她还不是得来乖乖讨好娘家人。”
沈珠玉点了点头，眸光微寒。
她原打算，沈楠楠这样的容貌，需得好好利用一下，谁料她居然是个不好掌控的，于是便斟酌了下，要不要将她送回乡下。
但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沈楠楠定是因为被退了亲事，心中不悦，所以无所顾忌才这么当众落沈家面子。
但若是给她安排一门新的亲事，她定然会不得不再收敛。
这样的容貌，若是不能被自己利用来完成夙愿，那就没什么用了……
沈珠玉应道：“母亲可有选中的人家？”
思及此，方氏心中舒坦了几分：“鲁夫人正打算为自己的胞弟宇文国公再安排一门亲事，我看正好，宇文府人才辈出，这小蹄子嫁进去，必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也不怕回头连累我们沈府。”
沈珠玉想到宇文国公已经年过六旬，不由一愣，知道母亲这是为了故意恶心沈楠楠才安排。
但她忖度了下沈楠楠嫁到宇文国公府后能给沈家和自己带来的价值，觉得此事若是能成倒也不错，但仍有迟疑。
“娘，宇文国公为人古板，他怕是不会答应娶大姐吧？”
老夫少妻的名声传出去，于两家也不好听，且也不知宇文国公能不能接受。
方氏笑道：“怕什么，有鲁夫人这个长姐发话，宇文国公自然不会拒绝。过两日不正是国公府赏菊宴？到时候，把沈楠楠也带过去，我与鲁夫人好好说说此事，让她也过过眼。”
沈珠玉本来觉得此事有几分不靠谱，但想到鲁夫人更不靠谱的性子和在娘家作威作福的丰功伟绩，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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