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是哪,小姐呢?怎么不见小姐?”
心被偷走了一块
折镜眼神中多了一丝无奈。
他就知道,锦儿醒来就想见夫人。
“放心,夫人没事,还在睡着,我们现在在城西的宅子里,就是白家人暂住的。”
锦儿见他转移了注意力,偷偷松一口气。
她当然已经认出这就是那间宅子,所以知道,昨晚小姐肯定带着他们离开沈家了。
她昏迷时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些,依稀知道当时又是和沈家人一番对峙。
“青萝没事吧?”
折镜见她只顾着关心别人,伸手将她的脸捏了过来:“她没事,你还关心她,她被当成了会做饭的你,被沈夫人的人带走,就扎了几下手,如若不然,该受鞭刑的本该是她。”
锦儿听了,却高兴不已:“那就行,还好她被带走了。”
要是青萝跟自己受一样的罪,就苦了。
折镜对自己的心上人无奈了,可谁让他就喜欢这样的傻姑娘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别人,锦儿,想想自己。”
想想自己?
锦儿想起自己这一通伤,就想起昨晚那几个面目可憎的侍卫,又想起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她真的好害怕自己死了,再也见不到小姐和折镜小哥啊……
她还有好多话想跟他们说,有好多事想跟他们一起做。
渐渐的,那一刻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锦儿不由回握住了折镜的手。
“我真的……好怕见不到你们了啊……”
她眼泪落下的那一刻,折镜也好像突然回到了昨夜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刻,整个人好像被关进了漫漫无尽的黑夜里,周身冷得像是被浸在冰水中,天怎么都亮不起来,水怎么都走不到边际,简直像是在不见天日的黄泉路上,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此刻回想起来,简直不堪回想。
他也怕。
怕她出了什么事,怕这世上从此少了一个叫锦儿的姑娘,怕他原本为他们设想的全部未来都成为镜花泡影。
“别怕,我在。”折镜两手将锦儿一只手握在手心,又克制不住低下头去,额头抵着两人的手,“锦儿,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再遇见危险。”
锦儿泪眼朦胧,怔怔地看着青年,慢慢的,她也将额头和他的贴了贴:“好。”
这一声答应得软绵绵的,却让折镜忽然感受到了她额头上温热的温度,他也终于从那无尽的冷夜中渐渐活了过来,心神渐定。
锦儿的心动了动。
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偷走了一块儿,但很快又摇头。
心怎么能被人偷走一块呢。
不一会儿,她的小脸又皱成了包子,尽管她很不想让折镜现在担心,再提起上药的事,可她真是浑身都疼。
她的注意力都跑到旁边的药匣子上了,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全身都涂一遍能镇痛的药。
折镜很快便意识到了她在痛,刚起身,要去翻药匣,门就忽然被扣响了。
“锦儿,醒了么?”
外面传来苏幼月的声音。
但折镜的耳朵更为敏锐,立刻分辨出还有几人,他看了一眼锦儿,将药匣放到了她床边,便直接到了帷帐后去。
锦儿才应声:“小姐,我醒了。”
苏幼月刚醒来,便往锦儿这来了,半道上又碰到了折影和青萝,便一同到了。
之所以先问一声,是因为她知道,折镜应在这里陪着锦儿,所以并非是叫锦儿,而是提醒折镜。
但这会儿听到锦儿已经醒了,她面上露出几分喜意,连忙进来了。
“小姐!”锦儿一看到她,就坐不住,挣扎着想起身。
苏幼月制止住她:“锦儿,别动。”
她一开口,锦儿就乖乖地躺好,一动不动,只有一双圆圆的眼睛转来转去。
苏幼月到了跟前,揭开她胳膊上的纱布,看了看锦儿的伤口,没有化脓,估摸着其他伤口也差不多,松了口气:“恢复得还不错,只要这两日别再发热,好好养伤就好了。”
锦儿点点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生怕少看了一眼似的。
苏幼月看到床边的药,打开看了看,便知道是折镜寻来的上等的好药,她挖出药膏,在手心暖得化了些,便把折影先遣了出去,准备给锦儿上药。
谁知锦儿却支支吾吾起来:“小姐……能不能等会儿……”
苏幼月立刻意识到,折镜还在屋里没走,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便点点头,只给她手臂上的伤口上了药。
“一会儿用过早膳,再给你上药。”
青萝凑了过来,看着锦儿的伤口,眼底一片自责,连话都说不出来。
锦儿却记得折镜说她的手受伤了,于是往她手上看去。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针孔,锦儿顿时心疼不已:“青萝,她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青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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