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又不是真的苏大小姐,难道还值得他跟那俩打起来不要命的去拼命?
贝王爷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么早退出绝对是有先见之明,于是他连忙又对苏幼月说道:“这位夫人,您别多想,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跟他俩闹着玩的,那些聘礼也都是我为了跟拓跋枭赌气送过来的,回头给你留下一半做贺礼,哈哈哈……”
看着贝王爷夸张的表演,苏幼月终于露出一个诚挚的笑容,被他逗乐了。
“好,王爷。”
听她应声,贝王爷大大松了口气,总算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赫连凛给了拓跋枭一脚,他喊好。
拓跋枭给了赫连凛一拳,他也喊好。
他站在那呲着个大牙直乐,也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可下一秒,他却终于听清了拓跋枭用大盛语说的一句话。
“谢渊,苏幼月最后只能是我的!”
拓跋枭声音不高,远处的百姓们听不清楚,然而贝王爷离得近,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谢渊?什么苏幼月?
苏幼月?苏大小姐?
贝王爷呲着的大牙突然收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身旁的苏幼月片刻后,又回头看了看赫连凛,而后又回头看苏幼月。
终于,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谢渊和苏大小姐在大盛传言死了,他们东荣却多了一个和谢渊相似的赫连凛,多了一个和苏大小姐相似的沈楠楠。
……
“那个…姑娘,我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么?”
贝王爷突然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卑微过。
“不能。”苏幼月果断回答。
她知道,贝王爷这是已经从拓跋枭口中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她此刻已经不再害怕暴露身份,否则,也不会暴露自己有身孕之事,把沈家引来。
苏幼月回答过了,便直接在远处扫视一圈。
沈家的人早已趁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再在他们身上,偷偷离开了。
贝王爷险些哭出声来。
“这不公平!”
谢渊和拓跋枭都知道沈楠楠就是苏大小姐,可他不知道啊!
苏幼月回眸,眸中有几分不解:“什么?”
贝王爷心都碎了,揉了揉自己的络腮胡:“没什么,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贝王爷又觉得不对。
不对啊,这谢渊和苏幼月都是大盛人,还是大盛重臣,怎么跑来顶替了他们东荣人?难道他们俩是来做细作的?
他正打算喊停,人群处却忽然挤出了一个气喘吁吁的人。
“停!快停下,哎哟,拓拔将军、赫连三公子,别打了,皇上召你们进宫!”明公公看见两人打得激烈,擦了一把汗,满脸无奈,而后又在场地内搜寻一圈,最后看向了贝王爷和苏幼月。“王爷、苏小姐,皇上也召你们进宫!”
然而明公公两句话说完,打架的两人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苏幼月朝着明公公走去,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停手。
苏幼月看了一眼赫连凛,对他点了点头,才朝着明公公走去。
至于拓跋枭,她是一眼也没看。
青年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当日在猎狼族她的背影,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就离他而去。
他死死咬紧了牙关,盯着那并肩而行的两人,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唇角才划过一道讥笑,大步跟了上去。
天谷
高耸的山峰环绕着整个天然的大山谷,崖壁陡峭,如刀削斧劈般直插云霄,山谷中间,一条宽阔的溪流从自高向低奔腾而下,溅起层层白沫。
在这样浑然天成的自然景观之中,却有一座华丽的小型宫殿赫然屹立,一条宽敞的石阶道从山谷入口蜿蜒而来,直达宫殿正门,路两侧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寒冬腊月里,峡谷里也有一股天然的花草清香。
宫殿整体金碧辉煌,处处可见纯金雕饰和华丽的丝绸幔帐,对比山谷中的自然景色,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被交织在了一起,寻常人根本难以想象,在这样一处避世的山谷里,居然会有这么一座辉煌的宫殿。
此时瀑布一侧,隐蔽的角落,却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夫人有令,不必再继续搜寻天谷籽,今日即可返程。”
一个匍匐已久几乎和环境融为一体的黑影动了动,尽管极力压低声音,还是难藏喜悦:“夫人已经研制出圣药解药?”
寒风凛冽,两个暗卫的脸庞被吹得皲裂通红。
先前说话那人却摇头:“没有确切消息,但夫人既然让我们回去,定然是有了进展。”
“太好了,那大人一定有救了。这些变态圣教人,我们在这蹲守这么久了,居然还探不出来他们在这里建一座宫殿到底是在偷偷干什么。”
另一人看向下方宫殿四周严密的守备,摇头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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