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
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诅咒。
有些东西,他永远都得不到。
收拾东荣那些杂碎,他又托着受伤的身体去了。
那群杂碎,还以为能将他拓跋枭如何?
笑话。
他拓跋枭是天生的怪物,早不知从阎王那里抢了多少条命回来,他们以为就凭他们这群杂碎,能将他当成待宰的羔羊?
逃出去不费吹灰之力,他还回来继续杀了这群杂碎。
总不能风头都让谢渊一个人出尽了。
也许他是为了向那个女人证明些什么吧,不过不重要了。
处理完了圣教那群人,老皇帝又让他回去。
听说他又急得吐了血。
也不知道做样子给谁看。
他十分抗拒他这副模样。
但他也不知为了什么,还是回去了一次。
他的确虚弱了很多,似乎也老糊涂了,居然说要让他拓跋枭做皇帝。
连他自己听了都想发笑。
老皇帝是想让他把全东荣的人都杀光?
于是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这皇帝,那几个多在暗地里鬼鬼祟祟的窝囊皇子谁爱当谁当,他是打定了主意跟啸月回去。
原野才是他的故乡,那里是阿母灵魂的归息处,也许在那里,他便能回到阿母的怀抱,再也不会听到那些嗡嗡的噪音。
这世上,有些东西,他永远都得不到。
有些东西,他却已经早早拥有了。
老皇帝又是哭又是闹,他看得心烦,却被迫着答应偶尔回来看他。
如他所愿,他终于远离了朝堂,远离了整个圣都,那嗡嗡的噪音出现的时候果然越来越少。
那个女人也离开了圣都,还要离开东荣。
本来他已经打算,此生不再见。
可他还是去了。
在两国的边境线上,他远远地看过她一眼。
她却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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