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仲亭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那天程家家宴,一众亲友坐在一起商量程仲亭和池欢的婚事。
当时是六月中旬,池欢和程仲亭相识已经两个星期。
家宴的时候盛航也在,盛航把池欢堵在雅熙园副楼的后花园,池欢对他说了很多绝情的话。
程仲亭出来抽烟听到了。
站在缓步台前准备进屋的冯玉露也听到了。
程仲亭觉得池欢贪财,觉得她是个物质的女孩儿,婚后自然不想投入太多个人情感。
但是站在冯玉露那个角度,任何女人嫁进程家都是为了飞上枝头,所以池欢那番说辞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杀伤力。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冯玉露淡然笑着,“对于我而言,不管你是否贪财,我对你都是这种态度。性格决定了,改不了的。但是仲亭不一样,那时候你对盛航说你嫁给他只是为了从一个阶层跨越到另一个阶层,仲亭自然瞧不上你。”
池欢低着头,脸红到了后颈窝。
早餐纸袋在她的手中紧紧拧着,被拧得不成样子。
冯玉露问她:“欢欢,你爱仲亭吗?”
池欢没有回答,只是眼眶酸涩得难以形容。
胸腔像是被掏空了,那种空洞窒息感令她坐立难安。
冯玉露看她一阵,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提醒她:“欢欢,上班要迟到了。”
池欢这才收拾好情绪,很快的在眼尾抹了一把,对冯玉露说:“那我,那我就先走了。”
冯玉露轻轻点头,“快去吧。”
她看着池欢小跑着爬上那一长排石梯,颇显局促的瘦小背影消失在银行大门内,半晌,转头对老赵说:“开车吧。”
老赵说好。
老赵调转车头,将车子驶入早上高峰期的车流中。
冯玉露问老赵:“你觉得欢欢爱仲亭吗?”
老赵在后视镜里看她。
这段时间,夫人清减不少,似乎也苍老不少,是忧思过度了。
老赵回答:“年轻人感情的事,不好说。”
冯玉露便没再问了。
早上有晨会。
池欢打过卡,拿了笔记本钻进小会议室,低调地坐在周冉身边的角落。
是不容易被主管注意到的角落。
周冉看她眼眶红红的,攥拳捂着嘴在她耳边低声:“宝贝,你肿么了?”
池欢摇头,示意她不要讲话。
周冉便点头。
一个小时后晨会结束,周冉和池欢进了茶水间。
宁筱也紧随其后。
宁筱这人向来敏感,一看池欢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对劲:“怎么,有情况?”
池欢握着马克杯,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周冉就是个吃瓜群众,在旁边磨咖啡,默默地听着。
“我大概是知道以前为什么程仲亭对我那种态度了。”
池欢靠在流理台上的,仰头望着天花板呼气。
宁筱蹭蹭她:“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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