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她怎么想的。
有时候他也真羡慕程仲亭这样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有人想要护着他,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更容忍不了有人给他不公的待遇。
池欢这种有勇气的姑娘挺少见,龚杰打从心里还挺佩服她。
龚杰要走,池欢问他去哪儿。
这事不能外说,龚杰觉得池欢最好就不要知道了,只告诉她,“先跟同事玩着,有事打我电话,程哥那边结束先送他回去就来接你。”
末了他又问了一句,“来接你吗?”
池欢点点头,“接。”
这段时间程仲亭身体不好,根本不敢回澜庭居,白阿姨要是知道了,第一个就会通知老太太。
两位老人都这么大年纪了,程仲亭不愿意让他们在经历了变故之后又要来担心他。
龚杰打车去银湖宾馆,在门口咖啡厅等他一个多小时,之后接到他,直接把他带回了观玺台。
接到人的时候,额头又是密密麻麻的汗,龚杰问他,“还能行吗?”
程仲亭这会儿疼得没那么难受,答他:“没事。”
车子行了一段距离,想起问池欢:“她那边有没有事?”
龚杰:“就是部门聚餐,我看她玩挺开心的,就让她继续玩。”
程仲亭靠着车座闭目养神,听龚杰说:“我问她一会儿接不接她,她让去接。”
程仲亭没有吭声。
到了观玺台,龚杰扶程仲亭上去,梁司机就调头去接池欢。
这期间沈言吾一直给池欢打电话,说他在会所外面等她。
池欢虽然有点醉了,人还算清醒,她拜托宁筱和周冉帮忙,两人也不知道用了点什么办法才把沈言吾支走,沈言吾也就没看到程仲亭的司机来接池欢。
梁司机直接把她接到了观玺台。
进屋的时候,龚杰在给程仲亭量体温,有点发烧,得先把温度降下来。
池欢来了,龚杰就把人交给她了。
程仲亭半躺在沙发上,皱眉盯着她打量,“喝多少?”
池欢笑嘻嘻的,抬手比了比,“就,这么点。”
她上前拧毛巾给他冰敷,还给他吃了退烧药,然后开始盘问:“小龚说你明天就要去医院了?”
程仲亭脸上神色看着不太高兴,“嗯。”
池欢又问:“要做手术吗?”
程仲亭斜睨她,“不。”
池欢歪着脑袋眨了两下眼,啧一声:“那万一要手术呢?”
程仲亭就受不了她这酒量不好还打肿脸充胖子去喝,喝完在这儿像个弱智。
他咬紧了后槽牙,老半天才松开,“你是指望着我病重是吧?”
池欢睁圆了眼睛赶紧摆摆手,“不不,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她一头栽进程仲亭怀里,仰头搂着他,“我还要跟你白头偕老呢。上次在奥罗拉之泉,你知不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池欢歪倒在他身上,眼睛渐渐闭上了,“我说,程仲亭,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就这么睡着了。
程仲亭舌尖抵着口腔一侧,无奈失笑,也不知道这是谁要照顾谁。
惊惶失措
半夜池欢被渴醒,起来倒水喝。
迷迷糊糊意识到今晚是在观玺台,拧开了床头灯,看见程仲亭就睡在枕边,一时心下无比安稳。
抬手去摸他额头,还有点烫,程仲亭睡得也不大安稳,眉心一直皱着,像是非常不舒服。
池欢酒后有些头疼,也有点难受,她也顾不上自己,去浴室拧了毛巾过来给程仲亭冷敷。
床很大,她趴在程仲亭这边也绰绰有余,静静观察着他。
程仲亭已经醒了,温暖灯光下看着池欢那张颇为不安的小脸,心有些软,说,“我没事。”
池欢在他枕头上躺下来,抱着他,“你有事也不会老实告诉我的。”
程仲亭抿着薄唇没有吭声,将她揽入怀中,“真没事。”
池欢仰头,亲了亲他近来瘦得明显的下巴,“明早几点见医生?”
“十点。”
“我也去。”
程仲亭闻言低头看她,大手不老实的揉着她,“你方便吗?”
池欢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自从知道她的打算,哪怕他不同意也拿她没办法,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也就还是尊重她的决定。
“嗯。”
池欢又往他身上贴得更近,感受着他皮肤高温的炙烤,“明天元旦节,我原本就是要加班的,年初银行很多活动,他也知道,说好了他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他还挺忌惮陈碧笙的,我有点儿不高兴陈碧笙都会教训他。”
程仲亭没再说什么。
池欢摸着他滚烫的皮肤,觉得这样不行,退烧药吃了也没用,得流点汗才行。小时候她和妹妹发烧,妈妈就会想办法让她们出点汗。
她爬到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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