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拼,男人的难处总不好开口对女人说。”
池欢一时哑言。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问龚杰:“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小龚,你说程建宁为什么要挡仲亭的路?为什么事事牵制他?”
“利益。”
小龚跟程仲亭多少年了,很多事情都看得通透,“一旦程哥超过他站在了高位,博宇那群股东就不受他控制了,到时候集体倒戈程哥,他地位不保。”
“不是,现在冯女士已经如他所愿跟他离婚了,他也和陈碧笙结婚了,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博宇集团执掌权?”
池欢终于问到重点了。
龚杰呵呵呵笑起来了,笑得讽刺又露骨,在池欢讶异的神色中,他说,“程建宁和陈碧笙在做试管。”
池欢双手紧握,蹙着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五下午,池欢一下班就被陈碧笙接走,去选婚礼的礼服。
程家亲友众多,明面上碍于程建宁这个衣食父母,对陈碧笙客客气气,可私底下个个都在骂这个贱人。
当初冯玉露当家坐主母,那些人是真服她,一是冯玉露出生于高檐名门,更重要的是冯玉露学历高,是于常青藤大学毕业归来的留学生,不仅把家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在事业上帮衬程建宁,这样的女人谁能不服气。
——只是大家都要吃饭,不得不为几两碎银而折腰,明面上对陈碧笙客客气气的。
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背地里那些戏码陈碧笙清清楚楚,她也不介意,当自己身着几百万的定制婚衣嫁给程建宁,那些人也只有嫉妒的份。
所以她更要把池欢捯饬得光鲜亮丽,陪着她风光大嫁。
池欢试衣服的时候陈碧笙就站在她身后,对着镜面,池欢看见陈碧笙满意的表情。不愧是她的亲生女儿,于万万人之中也是顶漂亮的。
池欢看着她,突然开口问:“试管的事进展顺利吗?”
陈碧笙结结实实愣了一道,不过很快恢复镇定,“你怎么知道?”
池欢笑起来,不答反问,“所以即便你年轻的时候没有给程家生个继承人,老了还是不放弃。”
陈碧笙脸上没有半点难堪之色,“欢欢,可惜你不是我和程建宁的孩子。”
池欢很想仰天大笑。
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的,她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羞耻心吗?
当然,她要是知半点羞愧,也不至于做出这些龌龊事来了。
我是不是顺利你不知道?
一月十日是公开投标日。
这天正好周六,池欢一大早就陪老太太去静心寺烧香。
程仲亭并没有出院,靳教授也不会答应他出院,只给了他半天的时间,投标结束下午就得回医院去。
池欢盘腿坐在蒲团上,轻轻合着眼睛,静心听一旁法师诵经祷告。
老太太就坐在她身侧。
坐得有些久了,池欢不禁睁眼晃了晃酸疼的脖子。
寺庙里除了诵读经文的声音再无其他,池欢小心翼翼起身,出去透口气。
原本烈日高照,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风雨大作,似是要下雨。
寺庙外面香炉鼎烟熏火燎,隔着袅袅烟火,池欢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迎面而来。
是陈碧笙。
池欢眉心微微皱起,在她走近站到面前的时候低声问她,“你来做什么?”
陈碧笙撇她一眼,“囡囡,这不是你跟妈妈说话该有的语气。”
池欢是真的火了,她也顾不得这是在外面,寺庙里还有很多人,“你明知道奶奶不想见你,你还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陈碧笙扬起她自以为高贵的头颅,微微一笑,“好歹也是我未来婆婆,总是要来打个招呼的。”
眼见她踩着高跟鞋就要迈上台阶,池欢一把拉住她:“我都答应你明天会去婚礼,为什么你还不放过程家其他人呢?奶奶她心脏不好,你别刺激她!”
“囡囡。”
陈碧笙一点一点拉开池欢的手:“我是你妈妈,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说句话?明天我和程建宁结婚,程家二老一个都不到,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池欢咬着牙:“你还要面子吗?现在到了这种局面你觉得你在外面还有面子吗?”
陈碧笙冷笑,不置可否:“也对。确实是。”
池欢随后沉了沉气,说她:“而且你结这个婚就该知道没人会祝福你,你可以跟程建宁低调领个证,可你没有,你争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程家,你要把当年你觉得属于你的一切拿回来,哪怕你根本不爱程建宁。”
两人就这么站着。
因池欢的话,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池欢站在台阶上,陈碧笙就站在下面。
过了好一阵,陈碧笙走到一旁点了根烟,眯着眼仰头吐着烟雾,“程仲亭今天不会成功的。”
“……”
池欢抿紧了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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