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唇上湿濡,谢宝因眉眼笑开。
翌日平旦时分,谢宝因因为心里装着事情,所以很早就醒来。
躺着醒好昏沉的神思后,手撑着床榻半起身,越过男子正要下榻去,谁知被什么给绊了下,刚好歪斜在男子身边。
一只大手伸来,她被裹挟进了男子所睡的衾被里:“去哪儿?”
谢宝因与林圆韫那种孩子自言自语多了,逗弄次数也多,连带着平日说话也带了些孩子气:“有虫咬烂了卫铆要带去袁家的纳币礼,我正准备去捉那条虫。”
男子本就睡在外侧,卧榻边沿的位置已经没剩下多少,她只能尽力窝在这人的怀里。
“我今日休沐。”林业绥抬手,揉捏着女子耳珠,“可要我帮什么忙?”
谢宝因眨眼点头,趴在他胸膛,揶揄道:“郎君好好养神,然后努力擢升,让我和阿兕也多沾些您的光。”
知道女子有事情要去办,林业绥也不再阻拦她,松了手后,就真的合了双目,养起神来。
谢宝因下榻,掖好帷帐,借着卧榻旁边矮床上彻夜长明的豆形灯盏的昏光,走去东壁,穿了昨日的襦裙,随后缓步走出居室。
现在时日还早,庭院里才只有一两个奴仆在,她也不想现在就闹得人尽皆知,所以眼下只能谁可以用,就用谁。
一两个也正好,多了容易惹人注意。
其中一个侍女看见女君站在居室外面,赶紧燃好炭火端来:“现在寒气重着,女君还是进去烤火取暖吧,有什么事情命我去办。”
谢宝因看着这个侍女,只觉得很眼熟,但是没有细想,望着她手里所端的铜盆,里面炭火鲜红。
“你叫什么名字。”
“红鸢。”
“名字不错。”
不要出声
大风刮过, 留下萧萧之音,掩盖住了门闩松动的声。
红鸢手里提着短柄行灯,模样十分慌张的出了西边屋舍的门, 提灯拾阶而下后, 又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一番,低头咬着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扭头往东面走了。
一路上,边走边抬起左手, 松松握成拳,凑到嘴边不断哈着气取暖, 时不时便偏头打量着各处屋舍。
等走到东边屋舍的时候,只看到南面有处庭院里面散出光亮,还有隐隐约约的说笑的声音。
她低头,转悠着眼睛, 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吓得急忙走过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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