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最后欣然笑之:“阿兕有此壮志,阿娘很高兴,阿娘也会一直在你身后。”
望见殿檐下的母女情深,在后跟随而来的林业绥沉默伫立许久,一字一句的质问:“你们都知道你阿娘在此处,惟独瞒着我?”
谢宝因不解看去,玄色深衣的男子沉着脸,身形清瘦孱弱,眉目间尽是疏离,站在殿柱旁,阳光难以照耀。
为人父的威严已经令她惊恐,何况男子执掌相权,在朝堂算计数载。
林圆韫迅速躲进阿娘的怀里,闷闷一句:“谁叫耶耶自己看不到阿娘遗留的尺牍。”
林业绥走过去,不悦凛然:“她何曾有留尺牍给我?”
闻见二人谈话,谢宝因逐渐明白他们父女间为何异常。
她在离家的时候,留下尺牍在几案之上,又命家臣与奴僕见告男子。
男子岂会不知。
而这一月以来只有林圆韫来此,尺牍或许就是被其藏匿,还逼迫着家臣等人共同援助,欺诈男子。
但即使如此,她也依然不愿责怪,因为她知道林圆韫是想为自己去试探男子态度:“欲万世流年之人,行事就是如此?”
随即,谢宝因抬眼望向男子:“不必责怨阿兕,我离家时未留尺牍,来此也是欲为小妹她们抄写经文。”
乘车来缈山的途中,林业绥本来已经想好要如何发怒责问,但在见到女子以后,自己又先爱怜起来。
他无奈叹息:“幼福就会宠溺她。”
九死一生后,林圆韫跪直身体,朝父母二人顿首辞别。
怀中的长女离去,谢宝因便仰着头,莞尔笑着,张开手要他抱。
每次都这样。
林业绥喟叹着弯下腰,有力的手臂穿过妻子膝弯处,稳稳抱起,随后垂头,抵住她额头,再依恋的埋在她颈中:“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
谢宝因也忽然想起长女曾言及在她离家后,男子以为她欲独自死亡,开始生出殉情之心,身后之事都已预备交代给长子林真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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