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花英又弯腰洗了把脸。
水龙头冰冷的凉水刺激着脸上的皮肤。
起身,把手上的水甩干净。早川花英抽出一张纸巾擦干脸上水分,恢复平常那个冷静的表情。
她拍了拍脸。
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她没太多的时间崩溃,和调整自己的心态。
回到餐桌,安室透已经摆好了碗筷。
很平常的家常饭,但一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早川花英夹了一口,果然美味。
波本的手艺真的是,不论吃几次都觉得好吃,甚至还想吃。
安室透很平常的开始和早川花英聊家常。
“早川有没有追过星?”
“……没有。”
说起来,娱乐圈的明星还没有中也和太宰治帅,她青春期是见这两张帅脸长大的,对明星的颜值免疫。
“早川没有觉得你对那位降谷零的喜欢更像是对一个偶像的喜欢?”
“……”
“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憧憬是距离喜欢最遥远的距离。早川有没有想过,你憧憬的也只是你的想象?”
抱歉,早川。
这里没有你憧憬的“降谷零”。
“也许,你根本就不了解你以为的‘降谷零’呢?早川,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早川花英的筷子一顿。
她缓慢的夹着饭粒,就像一粒一粒在数。
波本说的确实没错。
她非常喜欢降谷零,就是因为憧憬他,他给了她独自生活追求真相路上无限的勇气。
但……动画纸片人不就是这样吗?
出场就固定在那里了。
他永远是那样闪闪发光,她在纸片外,对他的孤独感同身受。
女孩默默的吃着饭,没有说话。
安室透忽然心变得分外柔软。
早川啊,还真是个小姑娘啊。
他甚至都有点嫉妒那个“降谷零”了,能被早川如此的依赖,信任,如同精神支柱般的存在。
想想自己做过的人渣事。
安室透:“……”
好吧,他好像可以埋了:)
“我可能之前没有讲清楚,给早川你很大的压力。”
安室透想了想,决定还是解释下自己的想法还有行为,“我叫你过来,不是想对你做什么。就像我说的。我需要给琴酒一个错觉,就是哪怕他在汽车启动前看到两个身影,也不要让他把这种身影怀疑到我们身上。”
“手榴弹的杀伤力可不小。我们要完完整整看不出伤的出现在他面前。”
早川花英的目光移到安室透身上的擦伤上。
安室透也低头看了下。
手臂衬衫因为做饭被他折了起来,之前被飞石,水泥地,还有爆炸余波波及到的手臂上遍是擦伤。
“我也许可以用一些小技巧。”
或许他可以和贝尔摩德要一些易容的工具。
“那为什么一定需要我在这里。”
早川花英嘟囔了一句。
不是她忘恩负义,对波本的救命之恩转瞬就忘,而是……怎么说呢,她少女时从来不惧和中也,甚至和那位水鬼模样的太宰治独处。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给过她危机感。
那种异性带来的压迫和危机感。
所以说,她和中也,甚至太宰治,真的是友谊更多一点。
“……”
不,她和太宰治没有友谊。
请让他的灵魂自由的飞翔吧。
“因为,我需要福山兄妹作为见证人。”安室透说。
“见证什么?”早川花英问。
安室透放下筷子。
他双手十指交叉,笑眯眯的撑在下巴。
“见证你昨夜睡在我这里。”
早川花英:“……”
“所以,爆炸里的人绝对不会是你我。”
安室透非常冷静的进行整个事件的收尾。
o对黑衣组织是有一种天真在里面的。
这种天真甚至不是o独有的,很多警视厅的警察也有。
如果和他们说,有恐怖组织在东京闹市用手榴弹驱车逃跑,他们都会惊诧,他们又不是黑|-|帮遍地的墨西哥,这怎么可能?(嗯,经常发生爆炸的米花町警署或许会相信)
但事实上,黑衣组织就是这么嚣张,甚至百无禁忌。否则,他们怎么会放任琴酒扫射东京塔,并且毫无惩罚之意。
从o追上去,安室透就知道,琴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杯户大桥口,加特林一梭子,120多颗子弹狂风暴雨的射向o躲藏的汽车。
哪怕琴酒两枪把玩具熊从垃圾桶上射下去,他也依旧认为,那边有个隐形存在的人。
琴酒从不放弃任何可能性,所以他扔了一枚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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