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花英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她使劲的抽手,却没有抽回去。
“你怎么不去亲自问问你的好兄弟呢?毕竟, 是他先对我搭的讪。知道他怎么和我说的吗?小姐, 我们似乎见过三次。”
“他在几天之前就在关注着我呢。”
早川花英抬眸直视波本的眼睛, “至少他不是个会强迫女性的混蛋。”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强迫?”
波本笑眯眯的说。
不过, 琴酒确实不会。
因为他从不缺女人。
当然, 如果他想的话, 他也不缺。
美国那时候和琴酒一起出去喝酒, 来找他们搭讪的基本上五五开。
只不过他从来不会带姑娘回去而已。
“你在尝试激怒我。”
波本没有等早川花英反驳他的话, 他非常笃定的说,“你不可能喜欢琴酒。”
“为什么不可能?”
早川花英回忆着那天在黑夜中公园外路灯下看见的男人, “你知道吗?他那头银发在黑夜的路灯下是会发光的,就璀璨的银河落入人间。肩宽腿长,面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腊最俊美的雕像。他穿着长长的黑风衣,在昏黄的路灯下,就像一幅复古的油画,油画里的男人充满了绅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吗?我对他一见钟情。”
早川花英毫不吝啬的拍着琴酒的彩虹屁,把人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她恶意的盯着波本。
你会和你的好兄弟反目吗?
下腹传来一阵痉挛般的疼痛,早川花英的脸色变得有些发
白。
昨天波本做的太激烈了,她一大早本来就不舒服,还吃了比较伤身体的紧急避孕药,这时候药效上来,肚子就特别难受。
波本本来被早川花英的话气的够呛,结果看见女孩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他皱眉,“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早川花英不再管她被抓住的那只手腕,她用另一只手臂环抱住自己的小腹,弯身额头贴在桌子上,企图用蜷缩的姿势让自己的小腹舒适一点。
“喂!花英酱!”
女孩明显痛苦的状态让波本有些慌。
他下意识扫了眼桌子,桌子上有一板片剂,有一颗药的位置是空的。
波本伸手拿过药盒一愣。
这是……他看向痛苦的抱着肚子的女孩,略微一用力,打横抱了起来。
卧室里的床单还是早上一片狼籍的模样。
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残留着某种情–事过后的特殊味道。
波本摸了摸鼻子,昨天他好像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第一次难免过于兴奋和冲动,不知不觉就做的比较多。
将女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波本从柜子里取出替换的床单和被罩,把浸染了味道的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换好了后,抱着女孩放在床上。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
上网搜了下事后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好吧,他过去从来没关注过这个,知道这个东西也只是作为知道有这么一种药的知识储备,他知道这种药会伤身,但……他没想过早川花英在醒来之后会吃这个。
“真是的,真要是有小孩了,生下来不就好了,我会是个好爸爸的。”
绝对比他那个连自己孩子丢了都不找的不负责任的爸爸好一万倍。
看着床上唇色发白的女孩,性格坚韧的花英酱也会是好妈妈呢。
早川花英是懒得搭理在床边忙来忙去的金发青年。
洗衣机传来转动的声音。
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她会给他生孩子?
波本倒了一杯热水想要扶床上的女孩起来喝一点,都说热水会让肚子不那么痛,应该可以缓解药剂带来的副作用。
但早川花英闭着眼转开了脸。
【你以为我还敢吃你拿来的东西?】
早川花英之前说过的话浮现在波本脑中:“……”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再做什么,只是热水,你喝下去会舒服一点。”
早川花英睁开眼,金发青年眼中有着他自己似乎都没察觉的期待。
和之前哪怕笑着蓝灰色的眼睛里都充满着冰冷和审视不同,他在这一刻真心了不少。
但这份真心又廉价的可怜。
早川花英眼中充满了嘲讽:“我就是疼死,也不会喝你经手过的东西。”
【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亲手打破了。】
早川花英说过的话再次浮现。
波本之前听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终于有一丝丝的难过。
对,只是难过,不是后悔。
他一点都不后悔昨晚直接睡了,甚至在想,他怎么没早点认识花英酱呢,那他很早就能享受到这种快乐了。
他的字典里只有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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