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垂着视线,不敢看他,“你既然都猜到了,那想必也从降谷零那里知道爱丽丝在酒厂做了什么吧?你……不介意吗?”
经手过人体实验的爱丽丝,也是沾染了这种罪恶血腥的我,你这样正直的警官不会介意吗?
松田阵平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顿了顿,他突然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会连夜离开山形以及忽然躲着自己的原因了。
原来她是害怕自己会介意这一点。
可是,她以前是多么自信张扬的女孩子啊,如今这样有些自卑的表现反倒让他万分不适应。
他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脊背,语气十分认真,“我只是觉得你保护了一个16岁的未成年女孩,你做的很棒。”
于此同时他心头一阵泛酸,她对那个莫名其妙的雪莉可真算得上是两肋插刀掏心掏肺了。
其实敏子她也才20岁出头,才刚成年不久,却已然背负了许多。
松田阵平自问,他其实真的不介意,因为他很清楚,诸伏也好,降谷也罢,他们在那个组织卧底时手中也早已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鲜血。
诸伏和降谷必然也曾经历过如今敏子这样内心自我拷问的精神折磨阶段。
敏子她欠缺的是公安对派出去卧底的警员必不可少的心理培训。只有通过培训,信念坚定、心理素质强大坚韧的人才会被派往犯罪组织卧底,防备的就是被同化、被策反的问题。
在他们俩吵架的那晚,她说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卑劣的坏人,怎么可能,哪有卑劣的坏人一直做着救人的事?
“在圣卡莲号上,你为什么要救被挟持的炭山纯子?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候,你已经拿到了炸弹的遥控器,游轮已经安全了,就算炭山纯子被带走你也不会有危险了,可是你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救她。”
“救下她后,那个恐怖组织的老大也没再注意炭山纯子,而是一心想要逃跑,你为什么要从躲着的角落里冲出来,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阻止他逃之夭夭?”
我张了张口,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我在,如果我不管的话,红色暹罗猫的老大肯定就会登上直升机飞走了,自己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让他逃掉而已。
松田阵平稍稍放开她,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不要再说自己是坏人了,你从来就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他的态度这么认真,无端端让我想哭。松田阵平没有否认我,他愿意理解我。
我的内心就好像连绵多日的阴霾之下突然照进一抹霞光,璀璨耀眼地让人双目抑制不住落泪的冲动。
“别哭,”松田阵平轻抚着她的眉眼,加重了语气,“我不会让你继续下去的。”
为今之计,应该立刻切断收回爱丽丝,切断那个破酒厂对她的负面影响,然后让她到警察医院先进行心理疏导,精神状态缓和后再接受警视厅公安部专业的心理培训。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
“把衣服脱了。”
正感动的我:???!!!
他一看我的脸色就知道我想歪了,无奈地解释,“我刚刚抱你的时候闻到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创伤药味,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我下意识地抬手扶着右半边臂膀,松田阵平脸色一变,会伤在那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那晚在山上或是高山滑雪的滑道摔的。他竟然没有发现!
松田阵平脸上闪过自责的神色,扯了扯嘴角,“刚刚碰见你爸,他说我需要进行剑道修习果真没说错,我太不称职了。”
我蓦然抬眸,有些错愕,“怎么会?我爸他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啊。”
松田阵平神色复杂,他是不用发现什么,因为弟弟君这个大嘴巴兼耳报神已经告诉他了。
我:好哇,敏也你个叛徒,还学会阳奉阴违了!
敏也偷偷跟他爸咬耳朵,“臭老头,我跟你港哦……”
被松田念紧箍咒后,敏也愤愤,“还敢来我家,等着吧,我爸已经准备好太刀了!”
ps:今天给好朋友当伴娘,累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早上起的比鸡还早,白天围着新娘忙地团团转,还被闹得心累,下午回来太困了倒头就睡,只能晚上更新,大家见谅。总之,亲们一定要慎重考虑,伴娘实在不是什么轻松活。
春和景明,波澜不惊43
装潢考究的咖啡厅内,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姐妹俩面对面而坐,身体前倾,保持着稍稍亲近的距离,从远处看起来就像姐妹俩在互诉衷肠。
姐妹俩每月一次的见面,虽然是在组织成员监视之下,但好在他们的位置离宫野姐妹不算近,算是还给她们两人留出了一点点私密空间。而宫野志保利用的就是这一月一次见面的机会。
她一手撑在下巴上,对近在咫尺的姐姐轻声道,“姐姐,我马上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脸上千万不要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能引起监视的人的怀疑,姐姐,你能做到吗?”
不知为何,宫野明美的心里沉甸甸的,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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