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加入的吧?”太宰治身体前倾,一脸好奇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坂口安吾。”
“安吾君,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啊。”太宰治凑近了坂口安吾,看着他手里拿着写画的账本,说:“你做这些事,首领也不会夸奖你半句。”
坂口安吾一脸‘好臭’的表情后仰着身子,在有限的距离中尽可能地远离太宰治:“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你在记录死者的生平,不是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太宰治的语气却很肯定。
坂口安吾因为太宰治这出其不意的话语而愣住了:“……你,什么时候偷看了我的账本?”
“没有啦,但就算不看也能一目了然的吧。”太宰治理所当然道。
站在太宰治身后的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目了然’的,但是和太宰一起行动的话,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
所以他还是决定安静站在一旁围观。
太宰治站在坂口安吾面前,手撑着桌子,毫不顾忌地说:“这场战争越是激化,死亡的人数就越会变为单纯的数字。昨天死了几个人、今天又死了几个人,这种东西渐渐也会变得和损失了多少金钱、物资一样。然而你却在违抗这种必然。”
“死亡不是冷冰冰的数字。”坂口安吾平静反驳道,“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其意义。这里面记录的信息,是他们人生的印记,并不是一句短短的‘死亡四人’就能够涵括的。”
太宰治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问:“首领知道你在做这样的工作吗?收集和记录这些对战略毫无价值的信息?”
“我每周都会把记录汇总好交给首领。”坂口安吾交叠着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最初首领也觉得麻烦不愿过目,但如今却觉得是能掌握全体成员底细的宝贵情报来源,而乐见其成。”】
作为锚点人员却没有选择进入复活区的夏目贵志,此时也垂下了头,抱着猫咪老师轻声道:“追寻着死亡的太宰治先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倾听着这样的话呢。”
原本夏目贵志对太宰治的认知只来源于自己世界的文豪和放映过的场景,在那次豪华的派对里,太宰治仿佛游离于众人之外,他也没有跟这位太宰先生有所交集。
可即便如此,看到‘无赖派’三人过去的回忆时,他仍然会觉得有些悲伤。
这样的‘过去’,不管在怎么样的黑暗中,也是回忆里一抹明亮的色彩吧。
可是,这份回忆却随着一个人的离开,被深深地掩埋在了泥土之中。
猫咪老师无奈地拍了拍夏目贵志的手臂,安慰道:“太宰治在放映厅一直很活跃,这场放映又是以织田先生的视角为主,因此对这两人也算是有了点了解。可是直到现在这一幕,才总算是对这个故事中的第三人,有了更深的认识。人类,明明做不到的事情很多,可你们却总是容易忘记这事,又脆弱又固执。”
“果然是既颓废又浪漫的‘新戏作派’。”名取周一也感叹道:“为徘徊在黑暗中的人们带来了生的光明与力量,不愧是坂口安吾先生。”
从心
[鬼灯:如果你是我们世界的人,我都想给你暗箱预定一个狱卒的位置了。你一定非常适合‘记录科’。]
[坂口安吾:……哈?]
[鬼灯:那是一个负责记录现世人类出生到死亡一切行动的部门,为了把这些记录作为死后裁判的证据,是非常追求‘正确’的职位。]
[坂口安吾:……谢谢您的欣赏,但是我目前并不打算到地狱去。更别说是其他世界的地狱了。]
当时的太宰治,事实上也对这样的坂口安吾十分感兴趣——
【太宰治一点都不客气地拍着坂口安吾的肩膀,转头对织田作之助说:“你看,很有趣吧~黑手党里居然还会有这种人!”
坂口安吾皱起眉头:“我都说了让你别靠过来,太臭了!”
太宰治完全当作听不到坂口安吾的挣扎:“织田作你也这么觉得吧?这本记录想不想读一下?”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你开个价吧。”
坂口安吾:“谁说要卖了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捣乱!我可是很忙的!而且你们臭死了,跟腐烂的煮鱼一样臭!”
太宰治无所谓地说:“是吗?烂掉的煮鱼其实用来下酒超赞的~”
“有这回事?”织田作之助应道:“我都不知道呢。”
坂口安吾立马吐槽:“怎么可能是真的!别这样腆着脸胡说八道!”
织田作之助:“被你说得我都有点想喝酒了。”
坂口安吾:“……”
配着烂掉的煮鱼吗?!
太宰治:“好啊好啊,就去平时那家吧。顺便把这个实习的小会计也拉过去好了~”
坂口安吾:“……”
都说了我很忙啊!!】
[志村新八:nice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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