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红头罩再次活跃起来,那场毫无意义的葬礼被他彻底抛到脑后,只有那个没有答案的疑问,偶尔会在空闲时跳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这不是问题,影响不了什么。
直到一个月后,红头罩解决完“工作”上的问题,就近找个地方休息,好巧不巧再次回到了这间安全屋。
红头罩看着眼前的门,犹豫了一瞬。
倒不是多愁善感什么的,就是有些微妙的感觉。他强行抹平这点不适,打开门,正要开灯,忽然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
有人。
红头罩脸一沉,敏捷地回身,将上膛的枪指向声音的源头。
一个和他差不多体型的人影站在那,举着手,像是在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呃……晚上好?”
熟悉的嗓音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一场离谱的骗局。
杰森冷着脸按下开关,灯光亮起,那张惹人烦的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和记忆中不太一样,阿尔文面色正常,神情却看上去很累很累,像是一整年都没好好睡过,脸上没有那种好像带着温度的笑,也没有一上来说些烦人的话。
沉默就这么笼罩了整个安全屋,没人开口,只是相互注视,好像连时间都短暂地凝滞在这一刻。
杰森率先收起枪,顺便移开目光,语气生硬地问。
“发生了什么?”
“我活下来了,就这样。”
阿尔文耸了耸肩,敷衍地说,心底莫名松了口气,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你在说什么鬼话。”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又看了过来,阿尔文下意识又提起一口气:“好吧,我不知道怎么说,嗯,我会仔细好好想想的。所以你过几天可以查查邮件什么的,如果我想好了,我会告诉你。”
杰森皱起眉,还想逼问,就见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而那个烦人的家伙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能试试这个吗?”
说完,不等杰森拒绝,阿尔文自顾自抓过去,强行完成了一次握手。
陌生的体温透过手套传达到皮肤,他几乎能想象出对方掌心粗粝的茧和疤。记忆中那点微不足道却难以忽视的空缺得到填补,阿尔文一下子精神起来。他弯起眼睛,声音不由地轻快:
“我在——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太好了,和我想的一样!”
仔细算算,阿尔文其实没在牢笼里待多久。
在见证了时间重归秩序,多元宇宙修复如初,见到了那只真正的白色创世之手——差不多是几天……或者几周,一个斐济涅特就找了过来,帮他回到了地球。
但神明的力量短暂改变了阿尔文的感知,将每一分秒都无限延伸。在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剧痛和黑暗里,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消磨殆尽,阿尔文拼命想抓住些什么,可不管什么都像是从指缝间流泻的细沙,只有微不足道的东西留下。
关于这只手的疑惑就是其中之一。
和其他的不同,这个疑惑只能用“奇怪”来形容。
和他现在的举动一样奇怪。
更奇怪的是,阿尔文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纠正,满心只想着另一个问题。
是不是应该让杰森忘掉正在发生的事,或许……再骗他把手套摘下来?
短短几秒,阿尔文脸上笑意不减,脑海中却已经闪过好几个坏主意。
不管了,先从换个话题开始吧。
“说起来,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嗯,差不多半小时吧,我都没能联系上利爪,你把他们都杀了?”
阿尔文面不改色地说着谎。所谓的“没能联系上”只是他没去主动联系而已。说真的,在牢笼里度过那么久,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应付什么奇怪的人。
“我希望这是我做的。但事实是有人在对法庭下手,我正在查,可惜暂时没能让他们开口说实话——见鬼的,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听你的话?”
见杰森果然没有抽回手的意思,阿尔文满意地眯起双眼,继续这个充满谎言的话题。
“h,也许是因为我给他们都买了牙科保险?”
是的,这部分是真话。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好极了,你那是什么福利互助社团吗?是不是还会定期发放免费的曲奇饼?”
“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阿尔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杰森从头到尾半个单词都没相信,他早就察觉到了阿尔文的意图,只是……在感觉到掌心的手指在细微颤抖后,选择了放任。
他看上去真的太累,又太想抓住什么了。如果只是握着手,听他说几句无聊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容忍。
但杰森很快就后悔了。这小子太敏锐,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察觉到杰森微妙的纵容,阿尔文下一秒就果断得寸进尺,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那张雪白的脸就这么撞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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