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果,迟疑片刻,我拿起一颗苹果递到宋姨手里,“姨……脏……脏……”
宋姨心领神会,赶忙多拿了几个苹果去洗净,我盯着宋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拿起桌上折迭的水果刀,藏在了袖子里。
宋姨回来的时候,我正往上走,指着她手中的苹果:“干净……你吃。”
说完我加快脚步,穿过长廊,来到沉先生的房门。
很久之前,这一层的房间为了我能方便进出,全换成了无锁门,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一间。
保镖已经出去了,这个女人却迟迟不离开。我脑袋混混沌沌,推开门却见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沉先生的腰腹上。
她微微弯腰,想要故技重施,低头的瞬间我冲了上去,掏出身上的折迭刀朝她后腰狠狠扎了进去。
“噗呲——”我迅速抽刀,感觉到鲜红的血喷溅到我的脸上,女人不可置信地回头,从床上滚了下去,脸蛋痛苦地扭曲成一团,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她表情痛苦,迟钝地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终于大声尖叫起来,“啊——救命——”
场面一度混乱,保镖、佣人、私人医生鱼贯而入,夺去我手中的凶器,却谁也不敢靠近我。
喂了醒酒药的沉先生清醒过来,他来到我身边,蹲下,面容沉静,射向我的目光有如实质,死死扼住我的咽喉,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沉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他第一次指名道姓的喊我,声音冷漠得仿佛陌生人。
“我……我……”手一直在抖,声音也是,我想咽口水,却发现现在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沉先生不再看我,拿出手机,顿了一下,随即拨了一个电话。
“夏承轩,过来一趟。”
“有事。”
“嗯,她把余玫钦给扎了。”
“十分钟。”
余玫钦被医护人员抬了出去,不一会,其他人也全都离开,只剩我和沉先生。
他没看我,站在窗台,拿了根烟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放在手心把玩,不时发出咔哒的清脆声响,随后火光燃起,苦味蔓延,我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这是沉先生第一次在我面前抽烟。
夏承轩来的时候,我正伏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咳嗽,他是上次的那个医生,还是带着那副银质眼镜,斯斯文文,见到满身是血的我也一点不慌张,他只是叹了口气,把我起来往外走。
“爸……爸……我……我……错了……我……”我挣扎着朝他伸出双手,“爸爸……沉……爸爸……”
我胡言乱语,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泪水盈满眼眶,面对这样的沉先生,心里破了一个大洞,我不想这样离开,我错了,我不知道怎么了,我……
纵使有再多话,我却碍于口吃不能表达分毫,我痛苦地撕扯着胸膛,字字泣血,固执地朝他张开双手,“抱抱……爸爸……抱……”
有话说:爸爸会怎么选择呢?抱还是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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