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他昨日去了同学家,恐怕是喝多了没回来,我这就派人去找。”
老太太深深看一眼她。
大太太镇定:“姆妈,事情得慢慢查。您放心,我不叫心儿受委屈。佣人会找到的。”
你养的好儿子
姜公馆闹腾了起来。
大太太派人去找姜云州,全城的戏院找遍了,没有。
又去其他地方找。
包括各种堂子、烟馆。
一上午过去了,全部没有。
大太太午饭也吃不下。
颜心在老太太的院子,听老太太讲从前船舶和漕帮的种种往事,听得入神。
老太太也说得起劲。
中午饭在老太太这里吃的。
吃饭时,老太太突然想起了早上的事,问周嫂:“云州回来了吗?老大媳妇说派人替小四媳妇找佣人,找到没有?”
周嫂一边摆碗著,一边回答:“大太太那边没人来回话,许是没有。”
老太太冷笑:“可能她忙忘了,想不起跟我们说一声。可怜我们眼巴巴等着。”
又对周嫂说,“你去问问。”
周嫂道是。
其他佣人服侍老太太和颜心吃饭,周嫂出去了。
片刻后,周嫂回来,走得满头满脸的汗,神色略微不安:“老太太,还没找到。”
老太太手中筷子一顿。
颜心也抬眸:“谁没找到,三少爷还是桑枝?”
周嫂:“都没找到!大太太派人出去,找了一上午。”
老太太不悦:“这个小三儿,越发没规矩,可能躲哪里去玩了。桑枝呢,估计是老大媳妇没空去找。”
毕竟姜云州还没踪迹,哪有闲心去找佣人?
老太太吩咐周嫂:“咱们的人,派几个去桑枝家里问问。”
周嫂道是。
黄昏时,大老爷姜知衡回来了。瞧见大太太焦灼不安,问她怎么回事。
大太太:“云州不见了,城里找不到人。要不要去警备厅说一声,让官府帮忙找?”
大老爷沉了脸:“他是去哪里玩了,或者躲在哪个名妓的香闺了。”
大太太:“云州不是这样的人。”
姜云州一向听话、上进,不像二少爷那样纨绔。
姜知衡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道:“再找找,找不到另说。”
大太太:“是不是跟同学出去玩了?”
晚饭大太太也没怎么吃。
大老爷勉强吃了半碗,就去洗澡了。
他这边洗漱好,打算睡下,老太太的佣人突然来了正院。
“大老爷、大太太,老太太让您二位去趟松香院。”佣人说。
松香院是颜心的院子。
大太太一听这女人如此不安分,在她找儿子的时候频频打岔,心中一阵无名火,恨不能扇颜心几个耳光。
“去做什么?”大太太冷冷问。
大老爷看了眼她。
大太太那点火气,顿时散了大半:“这大半夜的,叫公婆去儿媳妇的院子做什么?”
老太太的女佣声音轻微:“好像是有了三少爷的消息。”
大太太一惊。
大老爷姜知衡来不及换衣服,直接穿了睡衣出门。
他们俩急匆匆赶到松香院。
院中灯火通明。
老太太坐在颜心客厅的沙发里,带着老花镜看一张纸,眉头深深拧起。
瞧见大老爷和大太太进来,老太太把纸甩给大老爷:“看看你的好儿子!”
失望、气愤。
大老爷弯腰去捡起那张纸。
这是一封很短的信,是姜云州的笔迹。
“桑枝:
倾慕已久,日夜忧思。恐你我身份有别,父母不容,不如同往南洋谋前程。
你若同意,十七夜里从角门出来,已准备船票。你行李钱财一概不用拿。
云州。”
大老爷脸色骤变。
大太太等不及,凑上前一起看。
“这不可能!”大太太一目十行扫完了,盛怒,“云州不会这样没出息!”
姜云州是富家公子出身,从小见过世面,他怎么会喜欢佣人?
要是很漂亮的佣人,倒也罢了。桑枝普普通通一女子,毫不起眼。
况且,姜云州爱慕的是颜心。
颜心的容貌身段气质,和桑枝相比,一个是镶嵌红宝石的金簪,一个是木钗,姜云州疯了才会喜欢桑枝?
“阿爸,姆妈,这件事恐怕另有缘故:我前几日误罚了桑枝,让她淋雨重病了一回。
我实在过意不去,就让桑枝管我的钱匣子。因找不到她,我想拿些钱去托关系找,才发现我的钱匣子空了。
我对佣人们不设防,钱匣子里除了零钱、大洋,还有十根小黄鱼金条。如今,全部不见了。”颜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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