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给你公道!”大老爷说。
小姨太太哽咽:“还有大太太,她也容不下我。她说不想养庶子,让我偷偷去打掉孩子,她给我两根大黄鱼。”
大太太愕然:“你胡说什么?”
继而又很快镇定。
这脏水泼不到她身上,因为她并没有提前给钱。
不成想,小姨太太却哭着说:“千真万确,两根大黄鱼就在我衣柜里。老爷,我不想要钱,我只想活着。”
大太太愣了愣。
她突然明白,小姨太太这娼妇,早已反水了。
家里随便能拿出两根大黄鱼栽赃她的,只有颜心。
大太太喉头发苦,泛起一阵血腥。
自食恶果
姜公馆热闹了起来。
大老爷去搜小姨太太的衣柜,果然找到了两根大黄鱼。
小姨太太一口咬定是大太太给她的。
大太太、章清雅、在外面游荡被找回来的姜寺峤,以及小姨太太,都在姜家的大客厅跪着。
老太太和大老爷坐在太师椅上,要审他们。
其他人在旁边围观。
颜心和大少奶奶,站在老太太身后,目光幽静看着客厅中央跪着的几个人。
“我没有。我们几十年夫妻了,我待你的孩子如何,你心里知道的。你若是猜疑我要弄掉孩子,我还不如死了。”大太太痛心疾首对大老爷说。
大老爷原本是有三分信的。
可他转而想到,打掉胎儿也可以弄死小姨太太,就觉得这是大太太手笔。
“除了你,还能有谁?”大老爷厉声问。
“许是小四儿媳妇联合小姨太太,诬陷我。”大太太道,“小四儿媳妇丢了钱又丢了佣人,心里记恨我。”
众人都看向颜心。
颜心一张秾艳的小脸。太过于艳,让人下意识觉得她没什么脑子。
她茫然又震惊,回视大太太,又去看老太太和大老爷。
“住口,你无凭无据,还敢攀咬儿媳妇?”大老爷怒喝。
大太太:“小姨太太之前常去找她,又和她的大掌柜张逢春在点心铺子碰头!
说不定,她们早已暗中勾连。老爷,小姨太太肚子里怀的,也许是个野种。”
小姨太太听了,很是害怕哭泣起来:“老爷,这是诬陷。”
颜心不回答大太太的话,只去抓老太太的手:“祖母!”
老太太握紧她的,安抚着拍了拍,又道:“不要吵,头疼死了。”
客厅里顿时安静。
老太太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得等孩子生了,再滴血认亲;至于小姨太太和张逢春是否勾结,去请了他来,两下对峙一番,总是可以的。”
小姨太太:“我根本不知道那个点心铺子有问题。也请掌柜和伙计,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我和张逢春碰面。”
下人连夜去请。
老太太又说:“至于大黄鱼,谁给小姨太太的,派人去查查大黄鱼的印号。官府派下来的金条,都有印号的。”
大老爷:“我一时糊涂了,竟没想到这点,还是姆妈睿智。”
小姨太太那边搜出来的金条,拿到官府钱庄去查印号。
这件事,今晚办不成,大老爷让所有人都滚回去休息,三天后再审,先把几个人都原地禁足。
大太太在正院、小姨太太在她的小院子;章清雅、姜寺峤也分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准出门。
这三日,大老爷不闲着,去点心铺子问了,也去找了张逢春。
首先,点心铺子老板和伙计,的确对小姨太太有点印象。
“张逢春时常来的,他给他母亲买点心;女客么,他不打交道,没见过他和谁关系好。”
又形容小姨太太的衣着容貌,掌柜和小伙计也记得。
“这位太太是偶然来的,但从来没和张逢春碰到过。怎么问起他们俩?”
“熟客很多,男女皆有。要论这个,难不成大家都有嫌疑?”掌柜的很不满。
张逢春那边,的确没见过小姨太太。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两个人有来往,仅仅是进出同一家点心铺子,就诬陷人家勾搭,实在牵强。
“小姐,大太太准备的证人,就是张逢春的邻居,我已经处置好了他。
他拿钱做伪证,知道这不对,去了警备厅就露馅,所以他逃到乡下老家去了。”白霜说。
颜心点点头。
因她一直盯着大太太那边,知道大太太不仅仅让小姨太太去点心铺子,还买通了张逢春家附近一个无赖做假证。
颜心提前处理了。
大老爷去打听,什么也没查到,小姨太太和张逢春清清白白。
倒是那两根大黄鱼,的确是大太太兑换的,钱庄还留了她的手印和印章。
——她存在房间箱子里的,白霜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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