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感刺激着她,她眼泪鼻涕齐流,把中午的那些糯米鸡全部吐了出来。
大太太吩咐女佣:“快端水给四少奶奶漱口。秽物收拾干净。”
佣人搀扶她。
白霜上前,扶住了很明显不想说话的颜心:“老爷太太,我们先回去了。少奶奶先休息,明日再来听训。”
她不等大老爷和大太太回答,搀扶颜心走了。
颜心回来,程嫂熬煮了一副解胃气的药,颜心趁热喝了,躁动的胃才舒服几分。
“……小姐,您、您该不会?”程嫂小心翼翼问。
颜心明白她想说什么:“我没怀孕,绝不可能。”
程嫂:“要不,请张逢春来给您诊脉?”
“我没有和景元钊睡过,怎么怀孕?”她说得直接。
众人:“……”
姜家没有给孙媚晴办葬礼,潦草给她下葬,通知了她娘家一声。
家里安安静静。
第二天一大清早,姜寺峤急慌慌冲到了颜心的院子:“你怀孕了?”
他既愤怒,又着急。
颜心:“什么?”
“佣人都在传,姆妈还让瞒着我!”姜寺峤怒道,“颜心,你还要不要脸?你是大夫啊,你不知道喝避子汤吗?你现在怀个野种……”
颜心猛然扇了他一巴掌。
“你闭嘴,我没怀孕!”她道,“冷静点了吗?”
姜寺峤不敢和她对打,后退一步:“你昨晚吐成那样……”
“因为我吃坏了东西。”颜心说。
姜寺峤面颊火辣辣疼,颜心的手劲还挺重。
“……你不能有孩子,你明白吧?一般高门大户,是不准外面女人生野种的。
你要是得罪了督军府,别说你活不成,连带着我们也要遭殃。你和景少帅怎样我不管,你不能怀孕。”姜寺峤道。
颜心冷笑:“很好,这的确是丈夫该说的话。”
姜寺峤:“你有什么资格讽刺我?不要脸的人是你。”
她没继续和姜寺峤吵,而是回了卧房,让白霜赶走他。
她坐在梳妆镜前,突然想:“这个谣言,景元钊不会知道吧?”
他没真的睡到她。
若他以为她怀孕了,他会怎么想?
也许,他也会来骂她不要脸,一边伺候他,一边还怀姜寺峤的孩子。
颜心看着镜中的自己,诡异笑了下。
景元钊深夜登门
月色如银,细碎琼华撒在庭院,初冬的夜静谧无声。
颜心不太舒服。
许是老太太,让她感觉到了内疚;可能是枪杀了灵蜂后,她的害怕情绪迟缓才反应到身体上。
亦或者是二少奶奶孙媚晴的惨死,让她联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之前和景元钊外出,他买小蛋糕给她吃。
奶油蛋糕并不好吃,太甜太腻,可颜心在那一瞬间得到了平静。
她还跟自己说,走一步看一步。
实际上呢?
一旦景元钊结婚了,颜心就没有走一步看一步的资格,她会被裹挟着,堕入深渊。
好几件事搅和着,影响了她的情志。
颜心得了“情志病”,胃中发酸,喝了药也不见立马好转。
夜里睡不着,她趴在窗口,静听窗外的动静。
姜公馆是老城,距离繁华热闹的西可能新街道挺远的,附近商户早早下板歇业。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小贩叫卖馄饨的声音。
颜心蛮喜欢吃些小馄饨做宵夜,此刻也无胃口。
身上不舒服,精神就倦怠,她的心都灰了一层。这段日子的顺利,让她生出几分明媚,此刻又被乌云覆盖。
她想起了盛远山的话。
盛远山劝她走,去过自己的日子。
可往后,她只要想起自己养育过的儿子,想起大太太,想起姜寺峤和章清雅,想起颜菀菀,心中那根刺就会搅得她寝食不安。
她早已没了平静,心魔深重。除非她能把所有刺都拔出来。
客厅挂钟,开始敲响。
细听,深夜十一点了。
颜心预备躺在床上,哪怕睡不着,也合眼休息。
院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她心中发紧,奔到前窗去看情况。
院门只敲响了两下。不待佣人起来开门,有个黑影翻墙而入,引得白霜屋子里的小黑一阵狂吠。
白霜呵斥了狗,黑影朝颜心的卧房而来,脚步极快。
颜心:“……”
都预备翻墙了,敲门图什么?
听个响动,图个热闹吗?
她打开了房门的锁,怕他再次敲门弄得震天响。
门被推开,她被一身热气的男人用力抱住。
景元钊不由分说,先吻住了她。
吻够了,他将她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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