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有个富商路过宜城,骑马摔下马背。
那马儿太快,富商摔倒在地,当场气绝。
家属痛哭,又很有钱,在城里到处找名医,不肯死心认命,正好找到了颜家药铺。
老太爷说自己可能没办法,但他家有个小神医。
后来,那富商起死回生,敲锣打鼓感激了颜氏药铺。
颜家藏了个小神医,一直有耳闻,那次名声传遍医药行业。
可那次之后,少神医还是藏了起来。
老太爷似乎觉得少神医年纪太小,过度被吹捧,就会像《伤仲永》里那个天才一样,会慢慢陨落。
颜温良放出话,说他家少神医,二十岁才会出来坐诊。
只是,他去年年初去世了。
去年中旬,颜家的少神医就问世,是七小姐颜菀菀。
颜菀菀还跟督军府的少帅订婚。
不过,前段日子颜家六小姐也闹出了些名堂。
然而到底怎么回事,外人说不清。
老郎中诚实,他如实说了自己听说的:“颜家的少神医,的确是七小姐!”
“我就是颜家的人,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是六小姐,是我们六小姐!”张逢春激动道。
其他大夫面面相觑。
罗总长、罗太太和满屋子家眷,面面相觑,不知该相信谁。
另有两名大夫,不能肯定情况,只是说了自己知道的:“的确是颜家七小姐。不过,六小姐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她医术不错。”
一旁的罗太太,反而比罗总长镇定。
她只是搀扶着痛哭愤怒的丈夫。
见状,罗太太立马说:“我去开库房,拿两盒子金条,分别去请神医。不管是哪位小姐,都请来!”
罗总长回过味:“是是,都请来,快点都去请来!”
众人立马出发。
张逢春说:“请六小姐不必去姜家,去温良百草厅,她今天在药铺。”
罗太太去安排。
很快,罗家两名管事,各自带了一个小盒子,每个盒子里装十根小黄鱼,提了重金出门求医。
温良百草厅没找到颜心。
二掌柜听说人命关天,也很着急:“东家吃了午饭,事情忙好了,说要回去。”
“回哪里?”
“按说回了姜公馆。不过,您别耽误时间走正门,您走角门去问。我带路。”二掌柜道。
二掌柜坐上了罗家的汽车,跟着去了姜公馆。
弄堂口通禀进去,副官却出来说:“大小姐早上出门,一直不曾回来,你们往旁处找。”
二掌柜和管事差点急疯。
“那可能在街上逛逛,东家也许想去百货公司。”二掌柜道。
这边满街找颜心,那边去颜公馆的管事,反而先回去了。
颜公馆的路比较近。
“总长,夫人,七小姐不见客。我都跪下哀求,拿出金条,佣人进去回禀了两次,七小姐还是不见客。”管事都哭了。
病榻上的小孩子,脸色越来越灰。
看上去都凉了。
但他并没有出现尸体该有的僵硬。
老郎中时不时摸他的足三阴,还是有细微跳动,他仍有一口气在。
有人死而复生,就是像这样从高处摔下,脉搏与气息全无,家属以为去世了。
待要下葬,他却一口气缓过来。
这种情况,和那个富商堕马很相似。
只是大夫们不擅长此道。
“什么?”罗总长和罗太太都不敢相信,“她怎么说的?”
“颜公馆的佣人说,七小姐待嫁,身份不同,早已不问诊了。”管事道,“她要嫁给景家的少帅,不是咱们请得动。”
“她尊贵,可这是人命,不值得她破例一次吗?她还有没有医德?”罗总长难以置信。
张逢春在旁边说:“她不是没有医德,她是没有医术!她鸠占鹊巢,颜家的少神医是我们六小姐,我告诉过你了!”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管事的喊声,“总长,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一个俏丽女郎,急匆匆进来。
可能是走得太急,她头上的珠钗松了,发髻半垮下来,显得有点狼狈;跑得太快,她呼吸微喘,额角有细汗。
她却浑然不在意,只是问:“病人在哪里?”
颜心起死回生
颜心急奔到了小孩跟前。
小孩约莫六七岁,浑身凉,气息断绝,唯有足三阴尚存微弱脉搏。
她以前看过这样的病。
颜心不顾其他人,眼前只有这小孩,将他抱坐起来,利落脱去上衣,以手握拳,在他的风门、肺俞、七节骨三处穴位成一线锤击。
她用了全力,打得砰砰作响。
罗总长见状,想要上前,张逢春一步阻拦:“不可!生死攸关,不能打断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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